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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第二百二十四章:风云变幻力无穷

    孟善一步一步走过来,眼睛里虽还是不起波澜,却比刚才又多了几分血腥,总算李昊天见机行事动作极快,急忙撤剑,向后跃出一大步,可是自己的前力已失,后力又未继,只身在半空,突然软瘫,重重的直挞下来。

    孟善梳好的发此时全都尽数散落,一身纱裙随风飘荡,玉手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银剑,嘴角同样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霎时间银剑乱舞,虹影和墨影混在了一起叫,旁人只听见打斗声,却不见孟善如何打。速度飞快至极!令人极为赞叹!

    那李昊天知道自己受到压迫,明显感觉到自己身旁有着极大的剑气压着,挥剑乱斩,他横举宝剑,用力一推却被弹的更远。

    孟善像是初尝到了甜头一般拉着染玉,剑刃在地上划出滋滋的响声,而后她手腕一转,向李昊天大腿处横刀砍去,只叫他大声交换。

    李昊天狼狈爬起,轻轻一跃,跳到另外一边险些摔倒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时蹲下,孟善挥剑再向他的小腿刺去,李昊天毫无招架之力,这染玉的剑气突然变强了很多,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萧疏坐在台上看的胆战心惊,这剑法,是他从未见过的,虽是招式简单直白,可是每种都能变化无穷,实在是妙中之妙。只是为何从前没有见过孟善练到过。

    孟善的孟家剑法里何时有这套剑法了,威力极强,却是诡异的很,血腥气太重。

    孟善转身邪魅一笑,萧疏在台上看着真真的,心上突然一紧,孟善从来不会这样,她如今眼里,只看得见那带血的李昊天,这样下去恐出人命。

    只见孟善持剑由下往上一挑,只横一劈挑开李昊天的刀,她脸上戾气未尽,刀锋忽地转而向李昊天脖颈挥去。

    撕杀再次开始,台上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骇人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李昊天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扬起飞溅。

    芙蕖握着嘴看着李昊天身上的伤口一条又一条,鲜血淋漓,然而孟善却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应流宁抿着嘴不说话用手捂住了赵豫章的眼睛。

    戎葵看着身旁的人却是不屑地笑,自古成王败寇,照他看来孟善做的对,这才是他喜欢的女子的性格。

    李昊天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孟善的身法实在太快了,浮扁掠影神虚步,她奔行起来如谪仙一般飘逸潇洒,牢牢将李昊天锁定。

    孟善的笑声冷漠而又嗜血,终于她长剑一出,莲步生风,拂下掠影,长剑在李昊天身上上下挥动,那李昊天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便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孟善则是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他。

    本想将染玉收回的她,却是感受到了染玉的振动,她心思一起,染玉,你这是要我杀了他么,那么好,我便杀了他,谁让他敢在言语上瞧不起我,瞧不起淮南阁。

    说着慢慢朝李昊天走去,那李昊天见到她,赶紧拖着身子往后撤去,不停地求饶,“孟护法,求你了,饶我一条命吧。”

    “孟姑娘,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呢,他们都在等着我回去。”他眼泪泼洒,“孟女侠,我不知好歹,我自不量力,我认输了。”

    孟善脚步一顿,看着他颇是好笑地说着,“认输,李昊天,你认输?”

    那李昊天原以为孟善会绕过他,却不料她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直让他的伤口全都崩裂,让全场看着的人都是一阵疼,不由得看着接下去孟善会怎么做。

    “李昊天,你有妻儿老小,怎么不知道五年前的我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也需要人疼有人爱,你参与了那庄事情,你以为你掩盖的住事实么?”她狠绝地说着,脚下用足了劲。

    “你,你知道了?”李昊天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不由分说想要往后爬,却发现自己身体的经脉全都被挑断,不能动弹。

    “你!”李昊天指着孟善,“你好狠的心呐!”

    孟善邪笑着,“孟善不才,还需要和您多多学习呢!”说着眼色便一凛,伸出手本想要一掌打上那李昊天的天灵盖想要让他脑浆崩裂而亡,却在出手之时被人拦住,她扭头一转,脸上本是狠厉的表情化作一番茫然,声音也变得轻了。

    “阁主?”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垂下手,候在旁边。

    萧疏叹了一声气,看着早已吓得什么都不知晓的李昊天,蹲下身子察看了他的伤势,见全身经脉皆都被挑断,流出斑驳的血,身上的伤口更是遍布全身,见他目光呆滞,眼球已经翻到上边,说着胡话,不由站起身来说着,“他已经输了,你也挑断他全身的筋骨,他一个习武之人不仅不能拿剑,今后只怕翻个身都要人来服侍了。孟善,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孟善挑着眉看着萧疏,“阁主这是怪我了?孟善不过是在比武场上自保而已,您刚才看到了,他也是抱着杀我之心的,我怎么可能不还手呢?”

    萧疏看着一瞬间陌生的她,却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挥挥手让她下去,孟善飞身一下再次做到自己在淮南阁的位置上,照旧是不苟言笑。

    段如风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事情,也是一时目瞪口呆,在场的众人也都是像刚睡醒了一般看着刚才自己像是置于梦幻之中,可是那李昊天的伤口惨状确确实实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相信。

    段如风重新回到大局上,向萧疏点点头,吩咐李昊天的仆人将他带回去好好休养,但看他这个模样,估计是不能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挥手让喧闹的会场安静下来,看着萧疏这才说道,“各位英雄好汉,众所周知,青云决向来以实力定输赢,今天在场各位都看到了淮南阁的实力,因此这个青云决胜利者自然是他们的。”

    萧疏将平时不用的淮南子撑在地上,段如风摆着手宣布,“本次五年一次的青云决最新产生的武林盟主还是我们青云决的萧疏萧阁主。望各位以后在他的管理下正值5好我们整个武林,振兴武林。”

    “萧阁主,萧阁主……”众人纷纷向上扬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大声呐喊,孟善坐在位子上1看着萧疏的脸,不由会心一笑,自己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赢了比赛。

    应流宁从身后走过来,看着孟善脸上溅起的李昊天的血迹不由一阵心疼,将一方白色手帕递给她,“孟姑娘,擦擦吧,这血还是洗干净比较好。”

    孟善接过愣了会儿神,看着赵豫章犹豫不定的眼神,再接触到她的眼神后竟然是闪躲着,芙蕖见孟善颇有些落寞的脸色赶紧挡在赵豫章的面前赔着笑脸故作轻松“孟姑娘,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武功竟然已到如此地步。”

    孟善一句话也没说,看着萧疏笑意盈盈地说着他最厌恶的那些话。孟善一边看着一边擦着自己的脸。

    戎葵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关切的看着她,“这是我从盛京出来的时候,太子殿下送于我的,你便吃了吧。”

    孟善看着戎葵,再看看台上不向自己瞟来一眼的人,不禁冷笑推过去,“不用了,我想我还是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

    楼雪在底下观察着时势,突觉这次孟善赢得惊险,本已毫无胜算的她在最后却像是有如神助,那发出的招式简单却是致命,招招咬人,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会相信光是剑气便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天空骤然不像刚才那样晴朗,突然又变的和昨日一般阴沉,这次的武林盟主便毫无疑问是萧疏,所有的事情已经一锤定音,众人沉浸在热情高涨的情绪里,段如风自然是极满意这个结果,捋着胡子笑着看着众人,青州这个沿海小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

    淮南阁的名声如今已不是一般门派可以比得上,若真说实力的话,少林武当都得退居二线。

    特有的南方小城空气中传来一些腥气,湿润的空气让有些来自北方的汉子着实不舒服,天气变得闷热而又潮湿,他们扯着衣服,敛开胸前的衣襟,扯着一副破嗓子说道,“哎呀,这天气怎么如此热,真是叫人受不了。”

    萧疏慢慢走下台去,看着孟善不太好的脸色,询问她的伤势,把着她的脉,脉象凌乱而又气息相冲不匀。

    刚才那李昊天那脚踢到她的肚子上可是不轻,何况她最先的时候那突然的失常又是怎么回事?只是现在不是盘问的时候,领着淮南阁一伙人先是退离了赛场。

    楼雪看着身后的人还在青云决赛场,耸了耸肩便跟着去了,芙蕖这回倒是没有黏着楼雪而是想要扶着孟善,只是孟善从来不需要别人扶,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前面,她捂着肚子,只感觉头顶更是有些晕眩,萧疏就在跟前,她掐着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孟善,现在你还不能倒下。

    第二百二十五章:尘埃落定终心安

    戎葵跟在她的身后,感觉她的脚步虚浮,走起路来都很是费力。他慢慢地跟在孟善后面,生怕她一个撑不住倒下,刚才反击李昊天的时候,相信她已经费了足够多的精力。

    街上的人倒是没有之前多了,行人都是神色匆匆,哪里有早上那时的闲聊之意,应流宁看着挎着篮子低头走着,一把抓住,“大伯,这街上怎么是如此景象,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那老人一声叹息,摇着手说道,“哎呀,你们不知道,这青州的坝塌了,前方不知有多少人遭了殃,我们也得赶紧回去做准备。”他又是行色匆匆,踏着碎步小跑着走了。

    “阁主,你看这青州是如此景象,我们……”应流宁担忧着说道。

    “不!”萧疏看着孟善虚弱的样子实在是不太适合长途跋涉,这两天大家都累了,青州的事情还尚未完全完成不可现在就走,怎么着也得第二日养足精锐方可离开。

    “我们先暂且在这里安顿一日,明日一早便可离开回淮南。”萧疏稳定地安排着。

    芙蕖一听先是高兴,碰了碰孟善,转头一看见楼雪却又是扁着一张嘴,若是回了淮南,定是见不到楼雪了。

    领头处,萧疏微微一回头,瞧见戎葵的样子以及那双随时准备伸出的双手,他摇头一叹息心中暗暗感叹,戎葵,你不了解孟善,只要跟前有一个人在,她是绝对不会露出自己软弱的。

    众人慢慢前行回到民宅,萧疏转身过来看着孟善笑着,“我一会儿就让巫木给你调制一些调理内伤的药,你先回去休息,我晚一会儿过来看你。”

    萧疏怒了努头,赵豫章这才轻声说着,“师父,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孟善看着赵豫章稚气未脱的脸,没有拒绝将手放在他的手上,“到底还是我的徒弟。”

    孟善遣散众人让他们各自休息,明日一早便可离开青州启程回到淮南,看着孟善和赵豫章两人离去后这才看着戎葵,笑着说道,“我看常将军也需要治疗,这伤一看就是孟善下的手,她素来爱这样,不会轻易让一个人死去,我想常将军应该深有体会不是么?”

    戎葵身子一震,萧疏向他点头示意自己回屋,院子里面便只剩下他一个人,空气中像是有着混浊的气息在盘旋,让人分不清真实与幻境。

    孟善强硬支撑着往房间走去,赵豫章扶她到了床上后便从袖中掏出安神香点燃,青色的烟栾栾地往上冒着,香味蔓延整个房间,他悄悄地关上门坐在门口台阶处静静守候着。

    孟善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呼地风声顿觉疲惫不堪,捂着被子便沉沉睡去。

    天色雷动,萧疏立在窗前,看着黑压压的天气皱着眉头朝着后边配药的巫木说着,“青州这两日的雨实在太多了些。”

    巫木手脚利落,将几个瓶子里的药按照一定的额度配制,将各色药物细细闻着,这才拿过来给萧疏扔在桌子上,“我已经给她弄好药,你给她送去吧。”

    萧疏看了看,一股熟悉的中草药扑面而来,这是他每天都要喝的,自然是十分熟悉,他背着手说道,“你是大夫,自然应该你去,我去了又有何用?”

    那巫木一听他这话,瞬间有些搞不明白,接近他说着,“萧疏,你被我医了这么多年,早已是半个大夫,何况你虽嘴硬,可是心里却是极想去的,孟善今日受伤了,即使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也该于情于理地关心一下自己的属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萧疏回过头来指着自己笑着,“怎么,我看着很像是一个好人么?”

    巫木“唉”了一声叹着气,袖子一甩,赌气地说着,“我便不再管你的闲事了。”

    他负气一走,萧疏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看着长廊尽头最终还是轻轻拿起药包往门外走去,躲在门后的巫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得意地笑着,“师兄啊师兄,不管你再怎么掩饰,你这辈子注定是要和孟善纠缠的不清不楚了。”

    萧疏踏着步子看着赵豫章歪着脑袋蹲在地上画着圆圈,萧疏一走近,赵豫章赶紧弹跳起来瞬间将地上的画全都用脚大概擦了一擦这才说道,“阁主,师父已经睡下了。”

    萧疏用头示意了一下,“给你的香放了没有?”

    赵豫章点点头这才问着,“阁主,豫章还没有问你,那香真是安神的么?师父从来不点香的。”

    赵豫章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自然是的,你师父回来后可再有什么异常?”

    赵豫章仔细思索回忆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摇着头,“并没有。”

    萧疏眼色往下一敛,看着天色,“你先回房间吧,你师父这边我来照顾。”

    赵豫章犹豫着,萧疏笑着说道,“怎么,你觉得我照顾不了?”

    赵豫章摇摇头连说不是,作揖这才下去。萧疏想了想给了赵豫章一些银两吩咐他办些事情,赵豫章听后连连点头,萧疏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一进屋子他便闭气,那香其实是助人沉睡的香料,吐出的青烟即便是一点点也能让人进入沉睡。

    他走过屏风看着在床上躺着很安静的孟善,眼眸紧闭着,清瘦的脸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薄薄的嘴唇微抿着,直让萧疏看出了神。

    他伸出手来抚摸着孟善的头,摸着她的额头又试着自己的体温这才放心下来。

    萧疏靠着床边坐下来看着孟善,将她的手腕拿起,把着她的脉搏,她的脉时强时弱,显然内伤不轻却还是坚持着不说自己忍,孟善,你就是这么倔强又让人心疼。

    慢慢扶起她的身子,让她背对自己,萧疏双手合十后有轻轻展开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孟善,孟善的头上冒着缕缕青烟,萧疏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李昊天一脚多的是外伤,不应该有这么重的内伤的,再一想今天本来应该可以一招制住那李昊天的,可是孟善却不知怎么了这才会导致内伤。

    就在他思索之际,却感觉自己的气息在倒流,刚才还好好的功力现在却是输送不到孟善的身体里,他眉心一蹙,孟善体内有两股真气,一股却是在抵挡着自己的真气进入,萧疏运力慢慢探索,惊觉那真气虽是起伏不大,却是极其危险不能触碰。不能强攻,萧疏以柔和的方式进入却是被反弹了回来,萧疏捂住胸口隐隐作痛,心生奇怪,孟善何时有这么强大的真气了?

    不管怎么样,眼下是给她输送好内力,伤势总是不用担心,萧疏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来的血,手指一挥,将在香炉里面燃烧的香火熄灭,除了迷香拿着桌子上其中的一袋药包只身前往厨房熬药。

    南方空气湿,那些柴木不好点燃,萧疏蹲在地上对着木筒吹着火,点着火着实不容易。专门带着自己的紫檀壶煎药,拿扇子不停地扇着,以温火侯着在旁边照看。

    黛晓经过长廊,路过厨房的时候见那烟仓冒着烟,便上前看看想要给应流宁师兄做点粥吃,孟姑娘自从去了房间,他便一口饭也吃不下担心着着实让人着急。

    走进厨房一看,正好萧疏回头,黛晓便是首先瞧见一双漂亮的眸子,映入眼帘的纯净瞳孔,她赶紧正色着暗自说着,黛晓,这是阁主,可不能失了礼数,便稳稳地走进厨房,只见萧疏此时面容胜雪,瞳孔尤其漆黑,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落在肩上,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脸上。

    一袭青色的袍子,袖口用白虎裘滚边,华丽中透露着尊贵。胸前的袍子微微敞开,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皮肤。萧疏一笑,那眼角的泪痣却是像有了生命似的在跳跃着。

    淮南阁阁主萧疏竟然在这个不足几尺的地方煎药?这说出去江湖上的人又有谁会相信。萧疏用扇子卖力地扇着,黛晓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大吃一惊,再看一下确实是阁主。

    她这才赶紧走过去拦住他的手,“阁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点出去休息,这里有黛晓在便好。”

    萧疏不放手中的东西,嘴上说没事,嗓子却是一直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只叫黛晓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疏坚持着不出去,将门窗都打开,又在煎药的地方停下笑着,“你瞧,这不是就好了?”

    黛晓为难地看着他,“可是煎药这种活儿应该是我们来干的,您贵为阁主,怎么能……”

    萧疏摇手擦着汗,“我听人说,煎药贵在心诚,若是自己想要达成的事情让别人代劳,这不是不灵验了么?”

    黛晓眼睛一转,她也是向来不爱言语,可是却也是听得萧疏的一些传闻,便假装在拾柴问着萧疏,“阁主,恕属下多言,你这药是煎给孟姑娘的吧?”

    萧疏一愣,随后点点头,脸色有些不自然,“孟善今日受伤,她又是一个倔脾气,什么也不说,她为我淮南阁做事,我自然应该付的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