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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第二百二十六章:众人情结渐清晰

    黛晓点点头心里却是在疑惑,这淮南阁这三日来凡是能在江湖上叫出号的包括自己都被应战过,即便是打胜了也不会完好退身,却不见阁主对谁如此温柔过。

    “不过,你为何来这里啊?”萧疏话题一转开始问起黛晓,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浅浅的笑。

    黛晓脸色一红,脸上突然烫了起来,此时的神态,哪有江湖人称绝命三鞭的架势,活脱脱一个害羞的女郎罢了。

    到底是从风尘之地出来的女子,黛晓只是犹疑了一下,便不好意思地回答,“我看应师兄一回来并没有吃饭,就想着给他做点东西吃。”

    萧疏领会了她的意思点点头,将身子一让看着她说道,“那就进来做吧,我看这里东西倒是挺齐全的,我煎药,你做饭。”

    黛晓连忙摇手,“不,不,阁主还是您煎药吧,我就不做了。”

    萧疏叹了一声气,语气也是比刚才强硬了些,“黛晓,不要让别人的行动干扰你的事情,这是我淮南阁的第几条规则,你可不能忘了。”

    黛晓诺捏着,此时她手里的软鞭早已像是一根听话的软绸一般附在她的腰间,妖艳而又美丽,最终她笑着说道:“既是如此,黛晓也不客气了,还望阁主不要见怪。”

    萧疏温宛一笑,十足的翩翩公子,便又不出声地扇着自己的药。

    黛晓虽然一直在淮南阁,又整日来往于江湖,却也是个能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女子,只见她一进厨房,这里便是她的天下。

    黛晓手脚麻利将铁锅置于火上,待锅热了便往里面倒油,先是将花椒粒放入炸成那种健康的黑色捞出,再将葱花芹菜放入一起炝炒,放入盐炝入醋,慢慢地稍微翻搅一下倒入清水。

    萧疏听着身后的动静再一看黛晓的手法,颇是有些趣味,不由说着,“黛晓,你这做饭的手艺是跟学的,在淮南阁这么久,我却是以为你不会,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

    黛晓巧笑,一身翠绿色衫子,灵巧的手臂将鸡蛋转着圈的一点点滴入在锅内,加上一些酱油再慢慢的翻搅,听到萧疏这样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阁主,我这些都是跟白秋学的,她……”

    话一说出口,黛晓顿觉自己失言,停下动作赶紧走过来赔罪,“阁主,黛晓不是故意要提那个叛徒的,黛晓一时心急……”

    萧疏摇摇头忙说没事,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干什么,说着赶紧叫着黛晓看着自己的锅,又是一顿手忙脚乱。

    终于萧疏的药煎好的同时,黛晓也手脚利落地将面条煮熟,捞入白登登的空碗中,淋上油辣椒,浇入热汤,用汤和面将白菜烫熟,一碗香气扑鼻的面便完成了。

    萧疏端起药壶,将药轻轻地倒进去,闻着厨房飘满香气说道,“黛晓,快去吧,让小应尝尝你的手艺,你这么好的姑娘,他会明白的。”

    黛晓脸一红,作揖下去直奔应流宁的房间,萧疏的笑脸消失,能够长长久久也真不错呢,只可惜,他大步踏出,小心护着温热的汤药,恰好赵豫章这孩子也回来了,萧疏手展开,看着他说道,“豫章,我要的东西呢?”

    赵豫章是个心眼活络的孩子,从背后掏出东西递给他说道,“阁主,这冰糖葫芦是买给师傅的吧,她最喜欢吃了。”

    萧疏眉头一皱训斥着他,声音却是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你师父受伤得喝苦药,我买了糖葫芦给她解解苦也无可厚非,你若是无事,便忙自己的事情吧,这次青云决没有轮到你,下一回可就要你上了,你身为孟善唯一的弟子,可是不能让她失了颜面。”

    赵豫章认真地听着,在萧疏说完后便认真地退下回到自己院子那边打起拳来。

    萧疏轻轻推开门,往里面走时却是恰巧看见孟善已经醒来靠着床头发着呆。

    门外的芭蕉树边,芙蕖偷偷笑着,“阁主还说不喜欢孟姑娘,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却还是死不承认,楼大哥,是不是你们男子都喜欢口是心非呢?”

    楼雪低着头看着她,忙将她的嘴捂住,一个翻身将她掠到隔墙,瞪了她一眼,“你拉我看秘密,就是让我看这种无聊的事情。”

    芙蕖委屈地看着他,拉着他的袖子说道,“楼大哥,难道你不觉得孟姑娘现在这样和阁主很好么?或许回到淮南阁,她就会是我们的淮南阁夫人,阁主也便有个可以互相照顾的人了。”

    楼雪细细思量,眼见着眼前的女子不明事情所以然却还在异想天开按照自己的想法乱配鸳鸯变觉得可笑,说声无聊便踏回自己的房间,芙蕖在身后气的直踏脚,却还是无奈地跟在他的后面叫着,“楼大哥,等等我呀,楼大哥,你听我说嘛,我说的自然假不了,我们阁主就是喜欢孟姑娘……”

    “淮南阁的夫人?”久未出面的云芯一出门便听到芙蕖和这个楼雪谈论这样的传闻,实在是让她啼笑皆非,孟善,我亲手杀了我自己最爱的人,你却要和阁主恩恩爱爱在一起,你不过一个是一个可怜的孟家存活者,要不是淮南阁,你早已经曝尸荒野,你如今竟然妄想做淮南阁的夫人,凭什么?

    为何你的命会这样好,明明跟我是同样的家破人亡,你却得到这么多人爱护,而我云芯,现在却是真的连个爱与恨的人都没有了。孟善,不公平,这世界对我不公平。云芯的脸隐秘在黑暗之中,她的手紧紧捏着,不留一点缝隙。

    屋子内,孟善靠着床架的身子直起来,看着萧疏正要下床行礼,萧疏自然是忙拦住,“你受了伤,赶紧回床上躺着。”便让她盖着被子倚在床头,背后垫了一个面面的枕绪。

    说着他一瞧自己手中的药壶,赶紧找来瓷碗倒进去,还有着热气,他端来将碗递给孟善,却不曾想那迷药虽是散尽,可是孟善却是手软脚软一点也没有力气,不得已只好坐在床边拿起勺子吹着气待温热了后再送入孟善的口中。

    “这是巫木亲自给你配制熬制的药,你可要都将她喝完,我回去才好交差。”萧疏细心地吹着汤药。

    孟善只顾着张嘴看着动作极是轻柔的萧疏心里一阵暖意,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却与平常张狂而又残暴的笑容不同,阁主就在自己身边,他身上的气息清香飘逸那么好闻,他的动作温柔笑容迷人,孟善眼睛都不眨的慢慢地咽下,却未料到竟然有这么苦。

    “阁主,苦!”孟善忍不住低声说着,脸都皱着,鼻子早已闭着不闻那药的苦味,孟善笑着,轻轻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慢慢拿出来,孟善眼睛一亮,只见那晶莹剔透,红彤彤的可不就是甜津津的冰糖葫芦么。

    除去糖葫芦,还有一些酥软香甜的红枣糕,都是青州的特产,很有南方酥酥软软的味道。

    萧疏将冰糖葫芦往回收了一收,这才说道,“你喝一口药,我便给你一个山楂糖果,如何?”

    孟善乖乖地点着头,这时候的她就像领家的小女孩一般听着萧疏这个犹如兄长的男子的话,萧疏喂孟善吃着红枣糕,看着她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吃着,有时嘴角不小心沾了一些枣泥,萧疏便会用手轻轻地为她擦去,宠溺地一笑。

    这样的动作又怎么可能是一个阁主对属下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呢,孟善脸上虽是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悦,内心却是早已波澜壮阔,她的心早已经不能平静下来。

    孟善这几年来都一直在追随着萧疏的脚步,萧疏一个带有拒绝自己的言语都会让自己不知该怎么办,可是只要他轻轻一召唤,她就又会忘了过去的伤疤,忘了弄懂萧疏到底是不是真心爱自己,还是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或者只是自己理解错了意思。只是此刻她全然忘记了该思索这些问题。

    只要在身边,她便满足。

    看着萧疏极尽费力地想着办法让自己喝下这碗药,其实她完全可以端起碗来自己一口饮下这碗苦药,可是现在她却不想这样做,这样做了,她用什么理由将萧疏留下呢?

    萧疏那黑亮垂直的发丝不时吹到她的脸上,那斜飞的英挺剑眉每一丝都在表达着他现在的关心,那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一会儿看着药碗,一会儿看着孟善,不时扬起的削薄轻抿的唇很是光泽,明明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此时的画面却全是岁月静好。

    孟善的眼睛看到萧疏的手时突然变红,那分明是厨房的烧火棍映下的痕迹,袖子上也是沾满了烟灰,这药该是他守在那小小的厨房里几个小时熬制成的,却骗她是巫木调制的。

    孟善抿嘴想要哭泣,眼眶里早已是盛不下,紧了紧手却只说了一句,“阁主,孟善从未感觉到受伤这么好,要是我的伤一直不好,你便会对我不一般了。”

    萧疏喂药的动作一停滞,听到她略带傻气的话笑着说道,“若是你一直不好,这淮南阁可就又要多个病秧子了,到时候谁来撑着淮南阁。”

    第二百二十七章:青州迎来灭顶灾

    孟善看着床头的染玉,泛白的嘴唇一弯,那笑容里面却是多了一丝自豪,“也对,若是淮南阁没有了我,阁主可真是要伤神了。”

    孟善说完,两人都噗嗤笑出来,一时间这房子里面却是温情满满,天气虽是不好,可里面却是温暖人心。

    黛晓小心翼翼地端着热腾腾面条敲开了应流宁的门,却见他趴在桌子边一声不吭,毫无生气,她担心地拍着他的背轻轻呼唤一声,“应师兄!”

    应流宁缓缓抬起头来,转身看着她淡淡地说着,“黛晓,你来干什么?”

    不痛不痒的语气让黛晓心头一阵心酸,她却还是微笑着将一路上盖着的面条拿过来放在他面前,一股浓浓的香味飘在空中,只叫人胃里的馋虫也勾了起来,应流宁却是看也不看,直接摇手,“黛师妹,谢谢你的好意,我实在没有胃口吃不下。”

    黛晓看着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劝着他道:“师兄,你便好歹吃一些吧,这几天你一直没有休息好,又不吃饭,我们明日开始便要好几天的路程,不吃饭怎么能抗的下去呢?”

    黛晓温柔细语,应流宁看了一眼她,再看看桌子上的面条,想来也是精心做的,拿起筷子就要夹起时,却1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问着,“孟姑娘一天也没有吃饭,不知她吃了没有?”

    黛晓心中一颤,脸上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安慰着1他讲道,“我先前看到了阁主正在为孟姑娘熬药,想来是吃过了,你不用担心。”

    应流宁举起的筷子又重新放下,疑惑地问着,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你说,阁主为孟姑娘熬药?”

    黛晓点点头,“亲自熬制的,我想要帮忙,他都不让,非要两个时辰经过自己的手,可是仔细呢。”

    应流宁认真的听着她讲,像是定格住了一般,黛晓叫他半晌他都没有听见,黛晓摇着他的肩膀好几次,他才反应过来,一个苦笑举起筷子低着头轻声说道,“如此说来,倒是不用我担心了,阁主亲自给孟姑娘熬药,定是出不了差错的。”

    他埋头吃着,面条被他哧溜着吃进肚子里,许是觉得味道不错,应流宁就连面汤也全都喝下去了,仰起头来打了一个饱嗝后站起来看着黛晓挠挠头说着,“黛晓师妹啊,我这个人粗线条不懂说什么好话,不过你的面条是真好吃啊,那味道啊,就像小时候我母亲给我做的长寿面一样。”

    黛晓听后轻轻捂着嘴,眼里眉里都是笑,温柔地看着1他,“这有什么,若是你以后想吃,我便日日给你做。”

    应流宁探着头不解,“日日做?就算我有这个胆子敢吃,黛晓师妹又怎么肯做给我吃呢,我玩笑话,黛晓师妹莫放在心上。”

    黛晓还想要说什么,应流宁收拾碗筷说着,“我这就去洗碗了啊!”

    黛晓忙拦住接过碗筷,“这自然是黛晓应该做的,师兄不用沾这些阳春水。”她说着便放下盘子,挡在应流宁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应流宁不禁只能被逼退几步,那黛晓像是下了决定地说着,“师兄,黛晓自小可怜,幸得老天眷顾,入了淮南阁,遇见阁主和你们这些人,我得到了从所未有的关心也让我感受了很多温暖。我对大家都是以兄弟姐妹相称,只是师兄对我关怀备至,让我有了莫名的情感,其实,在淮南阁这些年中,我……”黛晓话到嘴边,又像是欲言又止。

    应流宁紧紧地攥着手心,看着眼前的女子艳丽的脸上尽是急切与渴望,就在她说出口的瞬间,门外的敲门声应声而至,打破了两人只见短暂的沉默,应流宁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赶紧跑到门边开着门,笑着对话说出一半的芙蕖说着,“我看看是谁?”

    “师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

    黛晓叹了一声气有些气恼地看着到底是谁叨扰到了他们俩这么好的兴致。

    应流宁笑着去开门,一见来人是赵豫章便亲热地问着,“豫章,是你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赵豫章先是行了一个礼,看着房内有黛晓在,又赶紧问好,“黛晓师叔。”

    “应师叔,我刚从门外回来的时候,见门前有个公子自称叫连城,说是要找你,我便进来与你说一说。”

    应流宁歪着头喃喃自语道“连城?”他随后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大喜说道:“原来是他啊!豫章谢了啊,我这就出去。”

    赵豫章一脸莫名其妙,应流宁赶忙对着身后的黛晓抱歉地说着:“黛晓,我有个朋友要来了,就先不陪你了,我先要出去了。”

    黛晓把手伸出来想要再说什么,应流宁却是动作极快,几步便踏出院子奔向门口,他只好叹了叹气,若有所思地看着赵豫章,“一个公子?应师兄的朋友?”

    赵豫章懵懂地点着头,不知这二人发生什么事。

    应流宁奔向大门口,却是不见连城的影子,往出走几步看着连城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倚在墙边哼着小曲,高兴的拍着连城的肩膀,“连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一声将连城吓得不轻,回过神来看清楚是应流宁也是在他胸前回了他一拳头,看了看这宅子,这才打趣着说道,“好啊,应兄,那日你请我吃酒,我便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却原来是淮南阁的人,我在青云决看热闹的时候,便看到你第一个出场与那恶霸斗了几回,简直是妙不可言。”

    应流宁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这连城可以来找自己,是把他当成真心朋友的,可是他那时候却也是隐瞒了不少,赶紧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地说着,”“连兄,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淮南阁向来不爱出风头,阁主也让我们凡事低调不要惹是非所以才如此,还望连兄不要介意。”

    连城啪地打开扇子摇摇头一脸笑意,“无妨无妨,我连城也是初来这里,不是个小气的人,只是你可否告诉我,你真名叫什么?真的是应宁么?”

    应流宁挠着脑袋嘿嘿傻笑,“并不是,小生应流宁。”

    连城向他眨了眨眼,应流宁连忙赔笑说着,“难得今日连兄来,便与我上街走走吧,上回还没有好好地与连兄逛一逛这青州城呢?”

    连城扇子一合拍着手心说道,“这样也好,正合我的心意,那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一拍即合,正要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应师兄!”

    应流宁身子一哆嗦,连城拍了拍他指着身后门口站着的地方,“有人在叫你。”

    应流宁只好转过身去,看着黛晓凄凄楚楚地站在那里,不由一阵担忧,这可如何是好啊!转过身的时候,他赶紧将连城拉过去,笑着说道,“黛晓,这位便是我那日新认识的朋友,他说他是青州本地人想要带我去逛逛这里的大街小巷,我们现在就要走。对吧,连兄?”

    说着便暗中掐着连城的手臂向他挤眉弄眼,连城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赶紧附和着:“对,对,说起咱们青州城,那好玩的地方,可是多了去了,应兄要是今日不随我去,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吧!”

    应流宁赶紧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那黛晓赶紧走下楼梯扶着裙子跑下来,看着应流宁,眼含秋波地说道,“师兄,这青州我也不是很熟,咱们明日便要离开青州了,你带我去逛逛吧,好不好?”

    连城看着应流宁急切又焦急地眼神,明白他的意思便将手搭到应流宁的肩膀上,将嘴里的稻草咬咬为难地看着黛晓说道,“不好吧,我们男人去的地方你们女人怎么可以随便进出呢,这位小师妹还是不要跟随去了。”

    说着连城故意看似猥琐地笑着,看着都让应流宁一阵胆寒,黛晓身子一震深知他们说的是什么地方,无奈苦涩一笑,幽怨地看了应流宁一眼便转身跑回宿舍。

    应流宁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想要伸手叫住,被连城拉住双手抱胸,“哎,刚才不是你让我把她支走么,怎么现在倒是会怜香惜玉了?”

    应流宁叹气一声,将手一拍,“我是叫你拒绝她,却是没想到要伤她的心呐!”

    连城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突然大笑,“应兄,你怎么这般糊涂,男人但凡不喜欢一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委婉也会伤到她的,还是早早地断了她那颗单相思的心,岂不是更好?”

    他用扇子拍拍应流宁的胸口,笑着说道,“算了,我也算帮你拒绝了一个,我们现在就走。”

    应流宁反应过来赶紧拖着他的衣服睁着大眼睛脸色一红,“连兄,我们不会真的要去那个地方吧?”

    连城好笑地看着他,给了他一拍,“我那是骗你那个小师妹的,应流宁,看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你和那些男人一样好色……”

    他走到前面去甩手看起来很是气氛,应流宁摸着头极度委屈地跟在后面小声嘟囔,“你不也是男人呢,怎么只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