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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第二百二十二章:暗中作梗腥风血

    渐渐白墨涵已经落到了下风,只见吴梅一个回旋踢将白墨涵手中的剑踢翻在地,一个剑客万万不能失去自己的剑,白墨涵正要伸手去找时,那吴梅却是不给他半分机会,趁他转身的时候将扇子划向了白墨涵,那扇子不知有了什么缘故,突然在边缘处出现利齿来,一道“呲溜”,白墨涵闷哼一声,那吴梅却是已经收手,再展开扇子的时候,上面已经是梅花点点,他啧啧地感叹好一副梅花三弄,利落地将扇子别在腰后,将风吹过来的发梢捋了捋,双手向前一撑,那袖口处便伸出数根发丝一般的铁丝,紧紧地将白墨涵捆住,淮南阁的人自然是倒抽一口气。

    只见那吴梅又是一个侧翻,连带着白墨涵也被重重地甩在地上,看台上的萧疏眼神微动,照旧和众人谈笑风生,然而手指敲着桌子。

    就在白墨涵倒地不起的时候,孟善却观察着那吴梅手底下的动作,心下说声不好,一拍桌子飞身上去扑在白墨涵前面,正好挡住了吴梅就要扎过来的银针,是插往心脏那个方向的。

    这一针下去,白墨涵自然是必死无疑。孟善眼睛一沉,伸手打落那吴梅的手,一根银针掉在地上,众人看的清楚,便又对着那吴梅嗤之以鼻。

    说好了只是比武大会,这吴梅却是存了这么歹毒的心思,何况他和这白墨涵实在是不认识。孟善却是心里清楚,这吴梅怕是要来搅淮南阁的局,想要借着比武闹点事情,还真是异想天开。

    孟善一掌打开吴梅,给台下的赵豫章一个眼神,云珉一招手,另外几个人便和赵豫章一同上来,将受伤在地的白墨涵扶起来,那书生咳出一口血看着孟善立在风中,“孟姑娘,谢谢。”

    吴梅看着吐血在地的白墨涵,一阵嗜笑,“看来这淮南阁的人实在不怎么样,不过区区几招便成了我手下败将,没趣没趣啊!”

    孟善没有理他只对身后人淡淡地回了句,“下去吧。”便又将目光投向吴梅来。

    吴梅看着孟善颇似惊艳,这时间还有如此美艳的女子?肤若凝脂,眼眉之间全是秀丽,只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全是清冷之意,看不到半点风情,吴梅上下打量着孟善,想必这位便是淮南阁的孟善吧,要不然天下的女子还有谁能这副模样?

    吴梅虽然经常出入江湖,可倒是真没有和这女子打过交道,如今倒是给了他这个机会,只见他轻摇折扇,上面的血迹还看的真真的,“孟护法,没想到这世间还有比我还要美的人,实在是太让人扫兴了。”

    孟善不苟言笑,看着对面不男不女的人心中一阵泛酸,将剑推到腰一边打出架势,“既然我上来了,咱们就打一圈吧,要你看一看我淮南阁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

    底下的人一阵哄吼,云珉笑了一声对着旁边坐着的戎葵说着,“这下子可有那吴梅的好果子吃了,孟善出马我可是放心呢!”

    戎葵附和地点点头,不经意间用手按住胸脯,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的变化。

    又一轮比赛开始,孟善先是掠近三丈,足尖一点地,一鹤冲天,身子像是孤烟一般冲天拔起。

    吴梅一眼瞧见身旁的人不见不免有些耸然动容,但瞬即又是仰面而笑,这才心里暗惊,这姑娘的轻功着实是好,可不敢大意。

    而后吴梅往天上一瞧,只见孟善劈着手掌就往脑袋上冲,她闪身一躲,背后渗出一丝汗,两个人当场不让步,举手自然是不留情。

    一眨眼便是二十几个回合,吴梅早已经招架不住,却是为了面子要在众人面前拼死也要撑上个几招,否则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

    想到这里,他自然是卯足了全劲,也不管什么仁义道德,手掌一闪,那扇子便发出数枚长钉,只听,“噔噔噔”,对面的柱子深深地钉上去。

    孟善回头看那深印,胜却在握地笑着,这种笑只有她面对手到擒来的人才会发出的不屑的笑,只见她像是赶着跳梁小丑一样赶着吴梅。

    坐在台下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戎葵自然是很熟悉这张笑容。

    她伸出手放出一招看似是要抓着吴梅前胸,奔着他的心口,紧跟着后脚一立,吴梅自然往旁边一躲,这才发现坏了!上当了。孟善这是虚招,紧跟着孟善手抓着他的腿,将他的整个身子翻了一个个。

    众人只听见“咚”地一声,那吴梅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吴梅翻个身想要爬起来,孟善气势汹汹地朝着他走过来,让他不停地后退再想躲就来不及了。

    段如风捋着胡子双手扶着两个膝盖端坐着,不由得担心地看着萧疏,试探性地询问,“萧阁主,这孟护法不会下狠手吧?”

    萧疏笑着摇摇手,喝了一口茶这才云淡风轻地说道,“段大侠放心,孟善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对手下狠手,她对比自己弱的人都是很手下留情的。这一点,我早有体会。”

    说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台下正在观看的戎葵,意味深长。

    台上只听“噗!”声,孟善使右脚用力,朝小腹那边轻轻一脚,只听吴梅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已经翻出去落到台下看客的脚边,十分狼狈。

    众人哈哈大笑,指着他说说笑笑,吴梅脸上鼻子都沾有灰尘,一穿青色小袍的男子指着地上的吴梅到,“吴美人,我自数见到你,也就今日最男人了,看你自恃武功高强,结果还是被淮南阁的人当猴耍。”

    他一说玩众人自是一笑,全场一阵骚动。段如风摇头叹息,那吴梅的人急得直拍桌子,却也是一阵忙乱把吴梅搀扶起来,揉前胸捶后背,好半天吴梅才喘过气来,只得在底下咬牙切齿。

    孟善撩了撩衣裙,一脚踏着刚才还捏在吴梅手里的扇子,手掌发力将扇子捏成个粉碎,踩在脚下面不改色地看着吴梅,只叫众人叹息这女子实在是不好惹。

    萧疏看见了摇摇头,脸色却是没有半分责怪,笑着说道,“这孟善倒是有几分我的性情。”

    段如风见场面已是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赶紧站在台上大声说着,“这一轮自是淮南阁胜。”

    芙蕖在底下听得高兴,得意地看着应流宁,“流宁,你瞧瞧孟姑娘多有面子啊,我就说嘛,只要她出场,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应流宁点头答应着,赵豫章更是连连惊叹,他虽知道师父武功高强,虽受她武功教导,却还是没有看到师父与谁打架,如今真是过足了眼瘾。

    人群中皆是赞叹,一瘦小白皙的公子哥更是大声叫好,直说女子好样的,还哼起了小调,惹得周边的男子不悦,“他”学着那些人的样子也是横眉竖眼,半起大拇指,“有本事找那孟善姑娘挑战去啊!”众人却又都缩了脖子。她瞧不起那些人,扁了扁嘴,看着淮南阁的那个地方,那个人就在那里。

    他忽然心跳加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那日在客栈萍水相逢。

    接下来自然是毫无疑问地,轮番上来挑战的人全都败下阵来,前两日得胜的人在这里也抵挡不了孟善的几招,时间没过去多久,败下的人却是一堆。

    台下一直在看凉风的阮世昭打趣着说道,“可惜云芯师姐没有看到,否则一定会惊叹孟姑娘如今的武力,恐怕早已在她之上。”

    云珉听后皱眉,云芯因为破坏了规矩,已经不容许她出现在这里,如今自然是在那民宅里,却还是装装样子训斥了一句道,“世昭,说话注意分寸,云芯到底是你师姐,比你大一级。”

    那从小娇生惯养的阮世昭花花公子一套又犯了,敷衍了一句行个礼又看着自己的热闹。

    那云珉冷静下来,这才看着一直没有休息的孟善,心里一阵感叹,这孟善当真武功精进了不少,现在自己是万万敌不过她的。

    就连一直未说话的楼雪也抱着胳膊颇是欣赏,“萧疏身边有这等猛将,倒是替他省了不少心。”

    他挨着芙蕖,芙蕖自然是热心一起,又是叽里呱啦给她讲着孟善的江湖事,这些楼雪自然是略有耳闻的,看着芙蕖那一副兴致的脸却是生生没有打断。

    台上的孟善依然没有变化表情,看着一个个败下阵的人冷冷说道,“还有没有人?”她的嘴角挂起一抹笑,手里紧紧捏着染玉,众人虽是有着贪意,却是不敢上前,孟善不拔染玉已这等厉害,何况染玉出鞘,是一定要见血的。

    谁有这个胆子才会硬上一条明知是死路的路。至此,淮南阁的人已经是被挑战了个遍,如今到了孟善这里,却是很长时间没有继续下去。

    “我来!”正当众人以为此次青云决夺冠之主必定是那淮南阁的孟善,却不想半路啥出来个程咬金。

    话音一落,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头戴斗笠,披一身破衣的男子,众人又是一喜,这男子不就是五年前险些夺冠却是败在萧疏手下的原沙观观主李昊天么?

    第二百二十三章:惊天动地绝声响

    一想到是他挑战气焰正盛的孟善,众人本已熄灭了的看热闹的心,忽有热了开来,此番又是极有可能有些看头。

    他脚一蹬,足足把台子踩下一个深坑,飞向台子后,身后被他抖动起来的尘埃起了满地,迷人眼睛。

    只见李昊天速度极快,手里拿着青铜宝剑一挥,对面的大鼓破成碎片,发出轰的一声,他站定身子,“若是我与孟护法比一比,不知如何?”

    孟善打量他一眼,嘴角难得地牵出一笑,言简意骇地道,“若是你,倒值得我拔出染玉。”殊不知这一笑,颠倒了众生勾走了多少少年男儿的心。

    李昊天双手一握,笑着说道,“客气,只怕当年我来这青云决时,你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呢。啊?”他是个粗人,自然是爱开些不着边际的笑,偏是这笑话,便能引来一大堆人的认可,也肆无忌惮地笑着。

    台子上的萧疏自然也能感受到周围人对孟善的嘲讽,小小年纪便如此毒辣。台下的人,只有赵豫章不停地在问拿着鞭子的黛晓,“黛晓师叔,五年前师父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黛晓不好对这孩子直说,便摸着他的头说道,“五年前你师父还未进淮南阁,自然是不会武功,那些人是笑你师父年纪小呢?”

    赵豫章愤愤不平,心里暗暗说道,我师傅虽是年纪小,武功却是比你们在场的谁都高,不识泰山的人,还真是不少。

    五年前的青云决,孟善还未领会到家破人亡,如今却是似是而非,还真是可笑,只是这些人竟然敢这样嘲笑她的五年前,该死!

    她笑着说道,“是啊,五年前有我淮南阁阁主萧疏将你拿下,那时阁主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便将你拿下,自然是不用区区一个我来出面。”

    她的话不轻不重,却是被风吹过来,落入在场众人的耳中,只叫李昊天脸色难看,五年前他败给了萧疏已经让他觉得不堪,如今怎么又能让这个小娃娃来讽刺自己呢?

    只见他恼羞成怒,身形一闪,已是一把将青云剑狠狠的劈在孟善的头上,孟善轻巧一躲。

    李昊天又是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的一剑斩在孟善的小腹,孟善拔出染玉,手腕翻转,那青云剑生生地被弹了回去。

    孟善背剑而立,随着风拂来捋了捋头发,站在那里当真是如洛神临世模样,又仿佛兮仙人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众人只能远而望之。

    李昊天大声吼着,怒掌一拍腾空而起,在空中几个旋身,用剑挥出一片极其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剑气将孟善逼退了几步,孟善长剑挥洒,心里暗声说道有意思。

    那青云刺眼的剑芒随着孟善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只叫众人看花了眼。

    李昊天蹦起来,照着孟善就是一剑,芸瑞上步闪身把剑躲过,手腕轻轻一翻,用染玉把李昊天的剑压住,使了一个顺水推舟,只听“唰”的一声,仿佛贴耳撩腮,奔李昊天的脖子就来了。

    那李昊天见着情况危及,赶紧来了一个缩颈藏头,往下一蹲腿下却是使出了功夫,“嗨!”孟善的剑贴着他的头皮掠过。

    李昊天刚直了身子,孟善手腕一翻,剑又抽回,这一招是叫回光反照,是孟家的绝命招,像一阵风似的,冷森森、凉嗖嗖,只叫透人寒胆。

    李昊天一看不好,“哎呀”一声再躲已来不及了,他用掌中的剑就那么往外一拨,正碰在孟善的剑上。孟善使的金丝龙鳞犹如闪电劈,削铁如泥,两剑碰在一起,就听“当啷啷”,火花四溅,一时招式满出,众人也说不出个一二。

    萧疏稳稳地坐在桌前,那段如风看着台上惊险的一幕,看着萧疏倒是不着急,不由好奇,“阁主怎么不着急,这孟护法和那李昊天可是势均力敌呢!”

    萧疏挥挥手,虽是在喝茶,眼神却全在两人身上,回着那段如风的话,“放心,孟善会赢得,李昊天坚持不了多久。”

    萧疏看着时间已是到正午,太阳已经出来了,连续下了一场雨,这天气终是要晴起来了。

    孟善已经将李昊天身上划出了几个口子,染玉见了血已变成红色,他心下一惊头上冒着冷汗,却还是强撑着打下去。

    孟善一剑挥过来,“完了!”李昊天吓得一闭眼,眼看到孟善的染玉砍到他的脖子了,却见孟善的头上也是冒着斗大的汗滴,看那形势,倒是连染玉也拿不稳似的。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子将染玉踢回去,看着孟善没有反抗,他又起一脚正踢在孟善前肚上,孟善向后腾空想要止住却还是跌落在地上。

    众人皆是一阵惊呼,纷纷不解,本来已经胜却在握的孟善为何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这是何缘故。

    孟善倒在地上,神色痛苦,像是在忍着极大的痛楚,萧疏捏紧了茶杯,那杯子瞬时粉碎,想要飞身上前察看,却见人群中一个更近更快的身影掠过去,是常武。

    不,萧疏眼睛一凛,应该是戎葵。

    淮南阁的情报向来是广阔无比,区区一个戎葵,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孟善放走戎葵的事情。

    他想,在孟善的心里,她对这个孩子是不屑的,更重要的是,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在她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她想起了同样狼狈的自己,所以才放了他。

    戎葵飞向台子,挡在中间抱起孟善,询问着,“孟善,你怎么了?”

    孟善摸了摸头,想要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就连戎葵的脸都是旋转的,她现在眩晕的就连方向都搞不清楚了,阳光太过刺眼,她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李昊天嗜笑着看着地上的一对人,撑着剑得了势便嚣张地说着,“怎么,知道自己要输了,便找出个小白脸想要替你挡灾,孟护法,我们青云决可没有这种规矩吧!”

    戎葵想要起身教训,孟善拉住他的袖子摇头,忍者痛站起来,这才对着他说着,“我没有事,你先下去,这场还没比完。”

    “可是!”戎葵抓着她的手不放,孟善皱眉低吼着,“常将军,这是武林的事情1,朝廷最好不要插手。”

    戎葵叹一声气,悻悻地走下去,却还是不放心地回过头来看着。

    孟善忍着头痛,故作镇定地握着剑,勾起一抹笑,“比赛继续。”

    那李昊天看她站起来本有些害怕,却又看见孟善握着染玉的手有些发颤,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孟善定然是哪里有了伤。

    萧疏见着孟善那副常见的故作坚强的样子一阵心疼,却只能坐在台上无动于衷。

    芙蕖揪着心看着孟善刚才那重重一摔,放心不下,看着孟善站起来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免为她担心。

    正午的阳光是毒辣的,众人拿着手帕擦汗,却对着眼前的景象一点也不放松,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细节。

    孟善站直身子,眼里的寒光射向李昊天,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在他的面前,李昊天朝地上狠狠地吐一口唾沫,拍拍手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缝间旋转了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就此坠落下来,

    孟善拍拍头缓缓疼,手下暗暗法力将染玉握紧,用真气一震剑端,化解了他的攻击。

    只见李昊天从她身旁走过去,一剑挥出,二剑挥出,那剑犹如长蛇软鞭一般想要绕孟善的颈,被她躲过。

    第三剑只听当的一声,击在孟善的剑刃之上。孟善知他此时恢复元气,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决非其敌,只好凭内力将他震他冰刃,双剑相交后,当即便在剑上运足了内劲,孟善猛觉自身内力急泻外泄,竟然有些收束不住。

    李昊天见到她空门大开不由一笑,心想此时只须顺势一剑,即可制孟善死命,孟善虽是头疼,手臂却是也很酸软,有些力不从心,只得用横剑挡李昊天的攻击。

    双剑相交,李昊天急于求胜便卯足了劲长剑疾刺,剑到中途,陡然转向,剑尖竟刺向了孟善的胸口。

    这一招确实虚虚实实,后着又甚多,极是阴狠毒辣,孟善虽是横剑去挡,动作却是缓慢了许多,那一剑生生地刺进胸口,霎时间血溅一地,孟善一只膝盖跪在地上支撑着整个身体,头也是下垂着。

    众人忍不住惊呼,“孟姑娘小心!”李昊天大笑一声缓缓地靠近乘机猛下杀手。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天地却是忽然像变了颜色,本是晴朗的天空像是被人打翻了墨水瓶一般阴沉沉,孟善胸口的血溅到了染玉的剑身,剑感觉到了主人受到的胁迫,通身发着红光,像是孟善在淮南阁后山每日练功时的那样。

    孟善猛然见长吼一声,似是有喷薄不玩的力量,那李昊天的长剑突然在半空中被胶住不动,就算用力前送,他的剑尖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向上缓缓弓起,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急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