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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第一百九十四章:少年辛苦终身事

    应流宁的语气很是亲昵,那楼雪倒也是没有拒绝,虽然并未流露出笑意,可是话倒是比刚才和云芯站在一起时多了些,云芯不免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坐在原地。

    那楼雪转头一看见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玄衣女子,周身散发着比自己更是清冷的感觉,杀气也更是重。容貌绝美而又艳丽面色却极是清冷,再看她时刻不停地握着手中的宝剑,明明只是青色的剑鞘,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对着孟善说道,“恕我直言,想必这位便是江湖闻名的淮南阁右护法孟善了吧?”

    孟善起身拱手,面不改色,“江湖虚名,楼大侠见笑了。”

    楼雪看着寡不多言的孟善暗暗称奇,好一个江湖气息的女子。

    楼雪又是走到巫木面前微微行了一个礼,“巫木大哥,好久不见。”

    巫木点点头,拍着楼雪,“想不到当时的少年如今已变成如此大侠,实在是厉害。”

    萧疏看着楼雪,再看看旁边坐着一脸无趣的戎葵便起身介绍戎葵给楼雪,“楼雪,这位便是我朝的镇国将军常武,年岁不过十四五,可是战功可是赫赫,是圣上亲自御封的。”

    那楼雪本就厌恶官场,自然最是讨厌这些官场话,看着一脸青涩神色却是高傲,那眼眸中偶尔露出的阴狠倒是让他不舒服,碍于萧疏在,他还是做了一个揖,“镇国将军,草民楼雪。”

    那戎葵自然是还礼,“此番我出来并未是什么将军,我年岁比你们小,日后叫我小武便可。”

    众人谈笑间,厨房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哎呀又传来,楼雪和戎葵不明其意,其他的人却是再清楚不过,想来是芙蕖要帮白徐秋的忙却是帮了倒忙。

    正当楼雪和戎葵想要一问萧疏的时候,只见厨房却冒冒失失地走出来一个左右摇晃的姑娘。只见她端着一翠绿色的盘子,上面放有七彩糕点,她刚一走出,那厨房散发出来糕点的浓郁香味便已散发出来,只叫众人肚子唱起空城计,甚是嘴馋。

    看着她步子虚浮,嘴上大叫,不停地说着闪开闪开,那楼雪看着她大有冲自己这边来之意,赶紧闪开,那芙蕖跌跌撞撞地跑在桌子便大呼小叫的放下盘子后吹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停地嚷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众人啼笑皆非,芙蕖听到笑声,本是委屈听到他们的声音一脸红彤彤地抬起头来,正巧碰上一双如清水般清澈的眼眸,却又比腊冬的寒冰更是冷酷的一双眼睛。

    “你是?”芙蕖歪着头看着楼雪。

    楼雪也是一片疑惑,这女子是淮南阁的人,这样严谨的淮南阁会有这么冒失的女子,看着她腰间挂的玉佩,又明显是淮南阁的四大护法之一,怎么上次去淮南阁没有见到这位姑娘。

    正是思考之时,那芙蕖又问了一遍,“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答我?”

    孟善瞧着两人甚是好玩索性也就不开口看着热闹,巫木连忙开口,“芙蕖,这位是楼雪,是阁主当年的知己,我听云芯说,上回楼雪去淮南阁,你正在闭关自是没有见到。”

    芙蕖本是木着,看到楼雪眉眼如画,一副雕塑般的样子清凉如水,薄唇总是紧闭,一张过于严肃的脸实在浪费了如此清秀俊美的面孔,实在过于可惜又赶紧作揖,“芙蕖见过楼大侠。”

    楼雪摆摆手坐下,“想不到淮南阁还有如此活泼女子,倒是楼雪少见了,我还以为淮南阁的人都像阁主你一般少年老成呢?”

    那芙蕖看着楼雪,只觉他虽周身发出如孟姑娘般的清冷气息,却又多了和阁主一样的成熟气息。楼雪,这个名号,她是听过的。

    巫木看着萧疏的意思,便对着楼雪说道,“楼雪,你既已到了青州,便与我们住在一起吧,巫木已找好房子,下午便可以入住了。”

    “既然阁主已经安排好,那我便不再推辞了。”楼雪拱手作揖。

    芙蕖看着众人说来说去,自己辛苦端来的糕点都快要凉了,这岂不是很浪费,便赶紧端起盘子先是拿到萧疏面前,“阁主,这是芙蕖向徐秋学习蒸糕点第一次自己做的,你快点尝尝。”

    萧疏见这糕点卖相不错,便拿起轻咬一口,脸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芙蕖眼看着萧疏久久不说话,期待着看着他说道,“阁主,芙蕖的手艺怎么样?”

    萧疏微微咳嗽两声,点点头,“有种不一样的滋味,颇有芙蕖给人的感觉。”

    众人乍一听这萧疏说的话,想着萧疏很少夸人,如今竟然这样说芙蕖的糕点,这手艺自是不容小觑,纷纷过来你一个我一个拿着,霎那间,那糕点便剩了没几个,孟善没有动继续喝茶,云芯来回看着孟善,眼中自然带着笑意却不说话。

    “哎呀!”应流宁最先说话却是呲牙咧嘴,将咬了一口的糕点拿在手上,“芙蕖,你这是将糕点掉在糖罐子了,怎么如此甜?”

    众人咬了一口,纷纷说着太甜,那楼雪和戎葵两人咬了一口便不再吃下去,悠闲地喝着茶。芙蕖看着众人的反应很是委屈,难道糕点甜点也是错么?

    向来爱开玩笑的阮世昭此时也是捏个糕点,哈哈笑着,“芙蕖师姐,你这是将我一年吃的糖都加在这上面了。”

    芙蕖一听,自己拿起一个糕点放入口中,是甜了点,可是还是很好吃的呀,她将盘子端到孟善面前,只见孟善将剑放在桌上,抬起头来说着,“我一向不爱吃甜食,这东西还是留给大家吧。”

    芙蕖失望地拿过,孟姑娘不爱吃的东西,不爱做的事情,谁都不可以强迫她。犹豫地拿在云芯旁边,自从云芯对孟善做了那样的事情,淮南阁的人虽然表面上还是尊称她为左护法,可是心里却早已默认孟善才是这淮南阁除萧疏以外最令人信服的人,芙蕖闭关之后也有好久没和云芯说过话了。此时她借着糕点的机会乘机解除两人的隔阂,那云芯也是极为给芙蕖一个面子,从里面拿出最后一个糕点放进口中大大咬了一口。

    那巫木咬了一口便毫不遮掩嫌弃的表情,“师兄,你既已得知不好吃,怎么还如此不厚道强硬让别人尝尝呢?”

    萧疏笑着不说话,芙蕖哼了一声扭头看着巫木吐了一个舌头,从阮世昭手里开始,纷纷将那吃了一口的糕点收回,走到楼雪这边时,她的手伸出来又缩回去,这样对1客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谁知那楼雪捏着本已放下的糕点说道,“虽说你的东西不慎好吃,可是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既然你要拿,那我便吃了吧。”

    芙蕖眼睁睁地看着楼雪将整个糕点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萧疏看了用手摸了摸鼻子看着巫木两人相视一笑,知道这是楼雪用自己的方式在斗着芙蕖,只是寻常人领会不到了。

    应流宁看着芙蕖1一脸惊呆的样子再看看她气鼓鼓的收走手中糕点,便瞧着厨房说道,“芙蕖,徐秋不是与你一道进去的么?怎么还不出来,我这肚子都快饿死了。”

    正说话间,里面出来一个一身素衣打扮的女子,容貌虽说不上秀丽却也端庄可人。只见她端着两盘卖相十分好看散发着缕缕香气的糕点。

    那秦彪一向是个爱吃的角色,如今看了这分外香的糕点,自然是十分喜欢,笑着扑过去接过白徐秋手中的东西,“白姑娘,你辛苦一番莫要累着。”

    众人笑他献殷勤,其实心中不过是想要那可口诱人的糕点罢了。

    白徐秋先是笑着,将盘子恭敬1地端到萧疏面前,头轻轻低下,“阁主,这是徐秋亲自做的,还请尝一尝。”

    萧疏看着1众人,再看看白徐秋渴求的眼神自然是搭起袖子拿起一口轻轻品尝,咬了1一口香脆直入喉咙,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纯良气息便进了1他的脾胃中,入口即化。最重要的是虽带着甜味,吃起来却一点也不腻,反而带着清爽的气息。

    那白徐秋看着萧疏的神色知道他应当是满意的,便开口说道,“徐秋知道众位大侠舟车劳顿,初到青州,定然吃不惯这里的吃食,便擅自主张拿厨房的蜜瓜捣成酱汁糅合在面团中,再用厨房早已经发酵好了的面团柔和成松软糕点,经过七分的火候慢慢熬制待糕点快要熟透之时撒上青州盛开的玫瑰花,是以这好吃的糕点虽甜不腻。”

    “再者这青州天气炎热,吃这干巴巴的糕点自然是不太爽口,我特意从淮南阁带了早就已经酿好的白梨水,乃是用雪梨酿制的酒水,尤其适合在夏日提神,众位要是不嫌弃,便尝一杯吧。”说罢便从袖间掏出一壶封存完好的浅色酒壶。

    众人见这白徐秋说的头头是道确实不愧是淮南阁的掌上厨神,她的一番话让众人都称奇。

    众人便纷纷动手拿着,吃了一口便啧啧称奇,再配上那香醇可口的白梨水,确实是人世间一大乐事。

    第一百九十五章:贤达之人方正名

    芙蕖虽是嘴上不服,却还是抵挡不了诱惑悄悄拿起一个放在嘴里,果然是十分好吃,不由将自己手中的盘子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这一切都被细微观察的楼雪所看见。

    白徐秋看见所有人都在吃着,唯独孟善却迟迟不动手。走过来做了一下礼贴心地说着,“孟姑娘为何也不来尝尝徐秋做的糕点,想来在淮南阁的时候孟姑娘便也从不吃徐秋做的东西。”

    孟善看着盘中的食物再看看白徐秋楚楚可怜的样子,面不改色,“白姑娘多心了,我不过是不爱吃甜食。”

    萧疏正在喝茶闻言笑着,“徐秋,孟善本就不爱吃这些甜食,你端于她也无用,给她做些清淡的,她自然会吃。”

    孟善一骨碌站起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孟善在淮南阁便习惯了自己做东西吃,如今出来也是一样,天气热了,我自己随便煮点酸梅汤喝便好了,就不劳白姑娘费心了。”

    众人面面相觑,淮南阁的弟子们皆是不懂为何孟善会发如此大的脾气,纷纷可怜这个献殷勤的热恋贴上冷板凳的可怜女子,只叫她站在中间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云芯巧笑着拿起白徐秋盘中的一个糕点,轻轻咬进嘴里,果然那馅饼满口留香,白徐秋感激地看着她。

    云芯走到厨房,看着孟善熟练地摘着桂圆,锅上冒出来的热气蒸的厨房像是仙境一样直让人花了眼,孟善不时地擦着额前的汗,将几种食材全都放进锅里,许是厨房太过闷热,云芯从门外看着,那孟善竟然有些眩晕,险些站不住脚。

    孟善额间流汗,感觉浑身甚是无力,用手扶着额头动作也变得迟缓了些,云芯一脸奇怪刚要进去扶她时,孟善便托着锅台稳住了步子,许是早已经发现了躲在身后的云芯,故而并没有给云芯好语气,转过身来说着,“怎么?看到堂堂一个护法因为舟车劳顿而显得疲惫堪比一个弱女子时,不知云护法是什么感想?”

    云芯本疑惑着这孟善武功高强,此前一路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会突然这副样子,看见孟善明显心里有事,走到水缸前拿着瓢舀了两勺水,“怎么,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想到过两日自己就要挑战擂赛有些没底,害怕自己输了丢了阁主的颜面?”

    孟善将竹盖放到锅上继而靠着锅台笑着说道,“我孟善从来不担心自己输赢,赢了拿人一颗命,输了便将自己的命献给别人,只可惜这次青云决不能伤人性命,否则青云决可是大有不能活命的人,你说是不是?”

    孟善握着拳头,想起那夜她在窗子前假寐,听到有人走动,这才起身察看,正好看到戎葵用信鸽穿信息,她追问之下,那戎葵也不隐瞒,直言自己是给太子殿下传递信息。

    孟善正要回去之时,那戎葵说了一句话却让孟善再也没有回去了的心思,只见那戎葵很是无心地看着月亮说着,“孟善!”

    孟善听着嗜笑着,将自己披散下来的头发整了整一副高傲不可亵渎的神情,“常武将军,我想你比我还要小上个两三岁,我虽不同意你叫我姐姐,可是也要按照旁人来说,叫我一声孟姑娘,又怎么可以直呼我姓名?”

    戎葵想要伸出的手缩回去,调笑着说道,“怎么,萧疏叫的?我却叫不得?”

    孟善听后一个左劈,那戎葵灵巧躲过,看着孟善说着,“怎么,你想大半夜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引过来么,我一个男子可是没什么大碍,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是不要太张扬的1好。”

    孟善忍着终究是没有将那宝剑拿出来,转身就要走时,戎葵拉住她,“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年灭你孟家的人么,我看你这些年也杀了不少人,可是孟善,当初可不仅仅只是这点人呢?”

    孟善听后即刻转身,抓着他的衣服,“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戎葵伸手挣脱孟善的手慢悠悠地说着,“我听说此次来淮南阁的还有崆峒派大弟子何之劲,不妨你说,幼年时记得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忘了,五年前那何之劲确实在我爹大寿之时进贡了一尊手掌般大小的紫金玉佛,说是前朝皇上亲自赏的,后来我得知这紫金玉佛是皇帝赏给孟家庄的,而那时正好是孟家庄被灭之时。”

    孟善眼神狠厉而又决绝,戎葵看到她的样子继续说道,“当初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素来不理江湖世俗的大师,哼!”戎葵先是冷笑一声后来又继续说道,“他不止一次地说着孟家庄的宏伟以及藏着的众多宝贝,只是……一日之间竟然灰飞烟灭了。”

    “那位大师,到底是谁?”孟善不动声色地问着。

    “清灰大师!”戎葵的一句话让孟善失了魂,清灰大师,那个记忆中很是慈祥,她还记得三年前这清灰大师还来过淮南阁,当时见了她也是一脸慈爱的样子,若是真的是他,又怎么会放过孟善?

    不可能。

    戎葵早就料到孟善会如此表情,轻松地将胳膊套到后脑勺慢步走进屋去,回头一笑,“孟姑娘,你若是不信,倒不如回去问问你的阁主,看他知不知道?”

    这一句话更是将孟善怔住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云芯发现她不在屋内出来找她时,她才谎称自己睡不着想要出来散散心。

    “孟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在这青云决闹出什么人命么?”云芯不置可否地说着,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信。

    “孟姑娘,你听见我说话么?你在想什么?”云芯见孟善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继续说着。

    孟善回过神来,此时她正在气愤至极,一拳砸在旁边的锅台上,“闹出一条人命又如何?”

    云芯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奇怪,又想起从前自己曾经告诉她她与那路林杨之间的事情,难不成这孟善竟真的要让自己与那路林杨做个了结。

    孟善歪着头搅和着锅里的汤水,“云护法有想要杀掉的人,我自然也有。”

    云芯看着孟善不经意露出的杀意犹豫着。

    一行人收拾完毕后将所有行礼全都搬到了民宅,高雅的居处一点也不比别处的差,只是青州这里湿润多雨,才刚到青州半天,这里便已经下起了小雨。

    楼雪虽然不爱说话可是最是不喜欢淮南阁这种阴沉的气氛,想要说着往街上走走,萧疏见他实在烦闷的很便许他出去,对于楼雪他倒是很放心。

    小雨之时众人都在午睡,唯独芙蕖左藏右躲看着没有人注意便也偷偷跑了出去,萧疏睡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便知是那芙蕖的动作,只是微微叹了一声气便翻身继续睡了。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楼雪举着伞慢步在街道上,偶尔还看见有贫苦的老妇不顾风雨在卖着莲子粥,楼雪从自己的腰间掏出银子,放到那老妇的摊子上便又继续走着,芙蕖悄悄地跟在他身后看见他的行为,倒是有些惊讶,又看到那老妇踉踉跄跄地追着那楼雪。

    芙蕖看着那老妇,再看见楼雪步履轻拂却还是比寻常人快了的步子,不由摇摇头,这老妇人怕是找不到那楼雪,出于善心,她走到老妇跟前,指着前面那个身材修长,气质卓越的男子说道,“老人家,你是否要找那个人给他还着银两?”

    那老妇人点点头,焦急地看着越来越远的男子,那芙蕖慢慢一笑,“这正好,我是那男子的妹妹,你给我一碗粥喝,便不要还那银两了可好?”

    老妇掂量着手中的集腚银子,这些银两,买下她整个摊子都可以了,一碗粥又怎么可以抵得过。那芙蕖看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便笑着说道,“老人家,你的粥好喝,值得起。”

    一身烟雨过尘萧,半边屋檐化珍珠,芙蕖在屋檐下喝着老妇人给的莲子粥,一脸温暖地笑着。

    赶紧道完谢后,芙蕖冒着雨跑出去,那老妇人看见她被淋湿的样子,把自己身边唯一还算完整的伞递给她,“姑娘,老身这里有一把伞,你且拿去,莫要再淋湿了。老身一人,就在这后院住着,并不太远,披着蓑衣便可回去。”

    芙蕖很是感激,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楼雪,心下一急便跑出去,那老妇看着芙蕖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小声说着,“这哪里是做妹妹的样子,分明是去追寻自己的意中人了。”

    楼雪举着伞走到前面,那芙蕖跟着他走到后面,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1,终于走到下一个路口准备右转时,那楼雪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来看着芙蕖,“你到底要跟我到几时?”

    芙蕖一个踉跄没有看见,待听到他的声音后先是一愣,将低在雨伞下的头抬起来说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跟着你走?”

    楼雪冷冷地看着她,“我这个人一向都爱清净,那么我走右边,你走左边,怎么样?”

    那芙蕖点点头,两人说好以后芙蕖正要走左边,却是步子一折朝右边走,谁知那楼雪却大脚一抬早已走到左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