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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第一百五十二章:萧疏回忆过往事

    在周府的萧疏,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周漠北告诉他,明博只剩下两日就可以回来了,萧疏的心顿时放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萧儿,你和明博那么久未见,为何执意要帮他,要知道,你一直深处江湖,对于朝廷的事情自然没有我了解的多,为何却这么执着要让他回来?”

    萧疏一笑,“有的人,当你第一眼看到后,就知道他是好人。明博就是如此。”

    萧疏的回忆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他也正值少年,正和周漠北与一些皇子学习武术。

    萧家的势力虽不是很大,不过在京城还是很被敬重的,因此赏赐的宅子自然小不了,光是守卫便有十二人。

    “黑鸽,黑鸽!”

    “红辣椒,我赌红辣椒!”

    街上的一群人在叫攘着,将一小段路面围的水谢不通。人群中一穿着草服,脚踏棉鞋的少年蹲在一边,正是萧疏,他绕有兴趣的看着关在草笼子里的斗鸡。

    他一边支着手,一边观察着身旁的人对那颜色模样各不一样的斗鸡的评论。

    最先选择的是一位满脸胡子的大叔,头发看似好久都没有梳理,都快和胡子连为一体,蹲在地上,右腿稍微前倾,左脚保持着掂脚的姿势。

    萧疏认得,那是胡人的一贯姿势,胡人生来好战,因此路遇河塘,喝水时也保持着时刻的警惕,以防敌人从背后袭击。

    “红辣椒!”大叔一举定音,众人纷纷将银子压到红辣椒那牌。

    人群中却又冒出来一个头戴高冠,一身儒衣的清秀公子,玉指一点,指着鸡冠鲜艳的较小的斗鸡,“黑鸽!”

    人群中发出一声唏嘘,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那汉子的斗鸡比其他的显得更精神。

    男子却微微一笑,拍了一下蹲在地上的萧疏,“你选哪只?”

    萧疏狡黠一笑,越过人群,忽视掉众多抖擞精神的斗鸡,抱了一只瘦小潺弱的小鸡。

    人群中爆发轰笑声,有的人笑的直拍大腿,有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还不忘指着少年。

    “放着那么多不选,却选了个最差的,太令人费解了。”

    “这就是那萧茵家的侄儿吧,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和他那姑姑一样令人费解。”

    萧疏听后很是生气,正要与之上前理论,那个白衣公子,也就是小时候的明博拉住他,虽是一脸不解,跟过去看却看到萧疏抱着耷拉着脑袋的斗鸡与老板商量,以十个铜板成交。

    这种斗鸡,既不会下蛋,也不能作为小贩赢得利益的筹码,即使放在农家,除了宰杀,也实在没什么用处,何况,十个铜板早已够买比这更好的斗鸡。

    那边的吆喝声响起,白衣公子赶紧拉着抱着鸡的少年凑到圈子前面。满脸胡子的大汉不屑地一笑,摸着自己的鼻子,“小子,想跟我比,你还嫩点!”

    萧疏抱着鸡不撒手,白衣公子扬了下衣袖,“胜负还未决定,话别说的太满。”

    大汉变了脸色,催促着庄主赶紧开始,一声令下,几只斗鸡就开始跃跃欲试,鼓动着翅膀先做出气焰较盛的动作。

    那红辣椒,确实厉害,几个回合下来,场上的斗鸡已经所剩无几。

    当然,最后剩下的还有白衣公子明博手中的“黑鸽”。

    大汉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扬着下巴,最后的较量,就在“红辣椒”与“黑鸽”身上。

    只见先前那个“红辣椒”,头上的鸡冠宽大而又饱满,走起路来一副常胜将军的样子,羽毛更是像炸开一样撑起,目光如炬,箭一般的穿透在场的人。

    它率先发起斗争,飞扑着过去,胸脯高高挺起,极其地盛气凌人。而那“黑鸽”却悠闲地躲过,不着急进攻,只是坚守着自己的阵线。

    跳到黑鸽身上,用极其锋利的爪子,瞬间地上一堆毛发落下。众人起哄着,幸灾乐祸地看着白衣公子。

    萧疏的斗鸡并未参加比赛,却在此时也是紧张,大喊着,“黑鸽,黑鸽!”

    一个回合下来,红辣椒确实占了上风。就在此时,黑鸽倒退几步,猛然发起攻势,红辣椒还没有调理好状态,便被它扑上去,场面更是激烈。

    红辣椒显然没有刚才的状态,发起攻势来也是越发的力不从心,终于,黑鸽以微弱的优势赢了红辣椒。

    众人纷纷目瞪口呆,大汉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上了那么多的斗鸡战场,红辣椒从未失利,为何这次却……

    不管怎么样,两个少年确实大赢一笔,尤以地上的萧疏,拍拍手将银子揽到自己怀里,抱着那斗鸡跟着白衣公子,留下惊讶的众人。

    白衣公子步伐较快,萧疏小跑着赶上他,“明博,那红辣椒确实是常胜将军,你是如何让那黑鸽反败为盛的?”

    白衣公子神秘一笑,这才娓娓道来,“这斗鸡呀,就像行军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只黑鸽,有着内敛的怒气,就像天然的地形一样,很难攻破,韧力也很强,作为斗鸡最是合适。”

    “另外……”他走着走着,忽地停下,看着仍是一脸迷惑的少年,“那汉子贪得无厌,若是红辣椒在平常与黑鸽斗,必胜无疑,只是它今日比赛的场数太多,攻击力便有所下降。只要让黑鸽坚持到底,那红辣椒趾高气昂吓倒斗鸡的招数就对黑鸽没有用了!”

    萧疏点点头抱着斗鸡,一脸羡慕地看着白衣公子明博,在街上碰到认识的小姑娘便送了她些银两让她好好照养。

    白衣少年这才明白,一开始萧疏就未打算斗鸡,只不过是可怜那孱弱的小鸡罢了。

    隆冬已经过去,枝头腊梅却仍然怒放。屋檐上的冰已经开始消融,不时有融化的小水珠滴到地面。

    “滴答!”,“滴答!”

    “啊!”萧疏摸着头,感觉到头顶上的一丝凉意,抬头看时,一滴水珠又滴在他的脸上。他穿着短皮袄,下身穿着像是少数民族的裤子,宽松而又显得不休边幅,脚上蹬着一双牛角靴,双手插在衣袖里,缩着脖子,好像这样能更温暖一些,若不是那样惊艳绝伦的容貌,怎么看都像是个街边无人注意的普通少年。

    “这水也似感觉到我这耳朵在发烫,许是姑姑此时心里正想着我,要我好好照顾身体。”萧疏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看着年纪尚小,一脸笑意,脸蛋清秀,眼牟也甚是灵动,尤其是眼角一颗泪痣,让人觉得暖心。

    “萧疏,这记挂这你的何止是你的姑姑,京城这样多的人,你又何必把她一直挂在嘴边,不过是一个逃婚的大逆不道的女子而已,你要是把这胡思乱想的心思放到读书上,便也不会让先生经常说教了。”再看旁边说话的这一位,身形较先前那位少年较高一些,也不像那少年一样弯着身子,手中还持着一本诗词,有着琉璃般的棕色瞳孔,眉眼一弯,便可让星河灿烂。

    鸿衣羽裳,高冠博带,让人一眼便能嗅出他身上的才气,不张扬的竹叶细细精琢到衣服上,平添了几分贵气。

    因了他在场,好像这肃杀的天气也暖了起来。

    那白衣男子明博若是平时独自一人,是万万不去那种地方,只是今日奈何不过少年的一再请求,这才有了先前的斗鸡一幕。

    “哎!”那说话的少年,便是早上闹出那一幕的萧疏只见他转身将手托脑勺,对着一脸儒生气的少年不服气地反驳,“先生昨日教的诗词我可还记得……”

    他努力地回忆,大声背诵着,“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还归细柳营。”少年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想着,敲着自己的脑袋。

    旁边的公子轻轻地笑了一声,拿着合上的书敲着萧疏的头,随后接道,“最后一句是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是王维的《观猎》。”

    萧疏在街上大喊,引的旁人注目,“对对,明博,你可太厉害了!”

    旁边的少年,挥着宽绣,用手制止着太过于激动的萧疏,他剑眉星目,正是比萧疏稍年长的四皇子明博,他用长辈的语气告诫着少年,“这可是在大街上,你我得小心一些。”

    萧疏满不在乎地摆手,指着满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先前那样的热闹都去凑过了,还怕什么?你看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也不要太拘着自己了!”

    明博左右看看,初春已来,虽还有冬季的影子,可是这里一点不似家里那么冷清,街上琳琅满目,普通老百姓虽黄冠草服,却还是充满了朝气。

    “哎呀,我忘了门禁了。”萧疏突然跳起来,对着身旁的明博说着。

    明博自然是一脸茫然,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萧疏二话不说,赶紧牵起旁边的一匹马,将手递到明博跟前,“明博,你随我回家去吧,要不然我今天可就要挨打了。”

    明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将手递过去,二人骑着马狂奔在街道上,一时间整个街道都是人仰马翻,灰尘四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过往情谊换如今

    马停在萧家门口,便已围上众多仆人过来帮忙。白衣公子明博整理下衣服,便进门拜见萧青老将军。

    “明博拜见萧老将军!”宋明博郑重地行着礼,他十分崇拜这位将军,追随皇上打下天下,为人豪爽十分受人尊敬,这萧家得以如此辉煌也是因为他老人家的面子。

    “快快起来,好孩子!您身为四皇子,老臣是您的下臣,老身实在不敢当啊!”

    萧青虽然已过五十,说话仍然掷地有声,走起路来更是健步如飞,此刻他一脸慈眉善目地看着宋明博,连连点头,“人人都说京城才子只看明博,果然是一表人才,皇上万福啊。”

    “想来我家孙儿萧疏也是给你添麻烦了,赶紧歇会儿。”萧青唤人赶紧将那进门就躲到后院的萧疏拉回房间,便拿来点心,宋明博本说已吃过了,却抵不住萧老将军盛情难却,万一不吃,又怕老将军说他不给面子,得罪了萧青,便走下和他攀谈。

    期间,萧夫人为他准备了许多吃食,有好多是甜食,萧夫人并未与他接触过多,想是萧疏回来于他们说的。

    其中配着一些清淡的菜,萧夫人温柔地笑着,“虽然爱吃,可也不能不忌口,多吃一些其他的菜,才能健康。”

    萧家不像皇家门规森严,说起话来自是畅快许多,从民间俗事谈到朝中的趣味小事,说的头头是道,萧老将军不时捋捋胡子,又不时哈哈大笑,两人相谈甚欢。

    “我与你很是谈的来,明博啊,以后可要多来,萧疏自从他的姑姑走后,就不是很适应这边的生活,他野惯了,你要是能来,怎么着也给他点影响,近朱者赤嘛!”萧青一边欣慰着看着他,一边感叹着自己已经年事已高,谁知却在老年交了这样一个忘年交。

    宋明博没有过多停留,虽然他身为皇子,可是宫里面也是有规矩的,虽然萧青现在也在朝中为官,却还隔几日请教朝中太师,以补全自己的不足。

    何况,他如今已被父皇赏赐了一套院子,平日回宫甚少,这回乘着空当回宫给父皇母后请安,也想多陪陪他们。

    萧青知道这孩子孝顺,二来也不敢耽误皇子的正事,也就没有过多挽留,只是一直叮嘱他要常来。

    宋明博走出门外,看着萧家的大门,顿感亲切,却又在转身后想到要离开不舍。这样亲切的家庭,萧疏为什么一定要逃离呢?

    天已经暗了下去,萧疏回来倒床就睡如今才揉着发疼的脑袋幽幽醒来。

    “嘶!”他发出声音,惊动了旁边的人。

    “公子,你可终于醒了!”丫鬟杨柳从椅子上站起,跑到床边,用细嫩的小手抚着他的额头,惊喜地叫着。

    萧疏从小生活在边关,父母早已战死,与姑姑住在一起,家里的仆人也很少,所见到的活物,除了将士,便只有牛羊了。

    萧疏看见她大惊小怪,实在不解。拍拍脑袋才想起自己竟然将那宋明博领回家却再也没有管,要不是明博是皇子,爷爷奶奶要顾忌着他,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估计他一进门就得被打一顿。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他顿时吓出一声冷汗,还没有缓过神来让杨柳住嘴,她的叫声便将全府的人引过来。

    “臭小子!”一声怒吼,萧疏便知是他的祖父萧青的声音,赶紧盖好被子装睡。

    果不其然门里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气宇轩昂的男子,看见紧闭双眼的萧疏躺在床上,顿时火冒三丈,扯开被子,萧疏赶紧睁开眼睛躲到墙角。

    萧青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悠,找着顺手的东西可以收拾一下这个不听话的逆子。

    “你胆大包天,竟然敢跑去斗鸡,那都是下三澜的玩意,你不仅自己玩,还带着四皇子一起,要是让别人知道,又该如何说我们萧家我们萧家有个萧茵还不够,难道还要再跨一个,把我气死,你们才甘心呢,是不是?”萧疏来到书桌前,拿起萧疏平日用的马鞭就是往床上的萧疏身上抽去。

    躲闪不及的少年,背上狠狠地挨了一鞭子,萧青手紧了紧,又要举起鞭子挥下去时,门外一声喝住了他。

    “老爷!”只见披着单薄的外衣就赶过来的韩秀珠,也就是萧老夫人小跑着进来阻止,把双手伸开与他怒目而视。

    “你看萧儿都已经知错了!你这样打,孩子还不得被你打坏!难道你忘了儿子儿媳说的话了么?他们可是咱们的亲人啊,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我们面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这孩子平平安安长大,如今你却想自己把他打死么?”她声撕力戒的说着便将萧疏拉过来好好检查了下,看见肩膀处那道清晰可见的伤痕,更是心疼。

    赶紧唤着丫鬟杨柳取来金创药,将药粉撒在伤口处,轻轻地吹气,宠溺地看着萧疏,

    “啪!”萧青扔下鞭子,大步地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她,“自古慈母多败儿,你可知我今日在大街上听到人家说我们萧家没有一个扶的起来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多么痛苦,没想到我萧青老了老了,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我真是造孽呀!日后他若给你闯上什么弥天大祸,我看你怎么收拾?”

    看着秀珠仍旧没有搭理他,萧青脸上的青筋都在发颤,拂袖而去。

    韩秀珠细心地为他擦好药,将房里的丫鬟打发下去,这才端正起来,目光一冷,厉声说道,“萧儿,你给我下来。”

    萧疏自知有错,没有反驳便光脚站在地上,头低垂下去。

    他的祖母坐在床檐上,语重心长地讲道,“祖母告诉你多少遍,因为你姑姑的事情,全城的人都在看着我们萧家的笑话,可你倒好,竟然在街头公然赌博,你说说,你堂堂一个萧家的孙儿,竟然带着当今的四皇子一起斗鸡,虽然说你们年龄还小,可是这种不雅的行为,又怎么能做呢?平日你玩归玩,可是这样被传下去,莫说你祖父脸上挂不住,就连我们萧家都是会变成众失之地啊!”

    秀珠看着门外,“你祖父武将出身,下手自然没轻没重,我拦他不代表不罚你。”

    萧疏想起今日之事,只是不想看着那个瘦弱的小鸡在那里沉沦死去,这才出手买下了那鸡,至于斗鸡,也只是一时的兴趣,姑姑说过,小孩子爱玩是天性,为何在祖父祖母这里却被说成这样的不堪。

    萧老夫人精明,想到今日是由四皇子明博送他回来,必定与他有关,也并未多说,“你柳姨今日来府说了你的一些情况,萧疏,你虽顽皮,可祖母知道你生性善良,不会做伤天害礼的事情。那明博是个好孩子,而且又是当今的四皇子,你初来京城,肯定有多少不习惯,有什么不懂的,多结交结交,也多请教请教他。”

    “你也是个半大孩童了,今日这样的事情,你可不能再次发生了,否则,就连祖母也保不了你,而且,稍有不慎,便会将我们萧家弄个满门抄斩啊,你要知道,当初你姑姑私自违抗圣旨,要不是周漠北将军不追究,皇上不怪罪,我们萧家到你这里可就断了呀,你可不能出现什么差错,否则你祖父拼下性命弄下的萧家招牌可就没有了。萧疏!”韩秀珠一脸郑重其实的样子,让萧疏也感觉很是沉重。

    萧疏心里一震,不由摸着自己的脸颊,难道他今日真的做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却还是听话地点点头,看着韩秀珠,“祖母,萧儿还不想成婚,孩儿也并未做过那些伤天害礼之事……”

    “祖母知道。”韩秀朱掩饰不住慈爱的目光看着萧疏。

    “祖母,孙儿饿了。”萧疏眼见韩秀朱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赶紧拉着她的袖子,撒着娇。

    韩秀朱叹声气,“你这馋嘴,吃完饭便去佛堂抄十遍心法。”

    萧疏本来压抑不住的喜悦硬是被韩秀朱打下去,却还是欢蹦着跳出房门,祖母原本慈爱的脸换成一脸担忧。

    这孩子,从前是那样的懂事,如今萧茵已经走了,他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转变的那么快,那所谓的命数,那个阴阳阁老人说的命数,真的会发生么?

    不可能。萧家的命脉不能断,即使她拼上这条老命,萧疏也绝对不能有什么问题。

    白衣公子宋明博步履缓慢地回了宫殿,他的母妃如妃娘娘早已站在门口多时,赶紧迎上去,摸着他的脸,满脸疼爱,“你这孩子,翅膀硬了,便连家也不回了是么?怎么好久都没有回来看看母后啊?”

    后宫中的女人荣宠有多胜,就有多寂撩,因为她得时时刻刻保持着清醒来面对四周的敌意,还要接受每日每夜的相思。唯一能带给她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皇上的荣宠只是暂时的,只有她唯一的儿子,才是她永远的依杖。

    宋明博知道最近功课很是忙却还是什么都不说赶紧施礼,“是儿子疏忽了!还望母妃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