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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项目二

    张三一行先到三点水,碰到陈平理。

    “三弟,别来无恙?”陈平理问候:“又麻烦安娜老师,那啥,咱俩有缘啊,牛小岳是你学生,也是我学生,咱俩携手,共同促进他德智体全面发展。”

    安娜笑道:“我教小岳皮毛,秘书长教国学,岂可同语!”

    “哪,哪能!我对你高山仰止,敬仰有加。”陈平理脸红。

    “这成语用的,胆子不小。”张三呵呵笑。

    “二哥,你今天说话文绉绉哈!”小玲总笑道:“古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真希望今后二哥多跟三弟学习。”

    “当然当然,小玲,你不要总盯着我好吗?你不烦吗?工作,开始工作!”陈平理说道。

    “二哥,你怎么在这?现在不是按摩的点呀?”张三小声问道。

    “小玲让我过来陪你,中午吃个便饭。”陈平理脸红说道。

    “二哥,拉倒!别说得这么好听,你是听到安娜来就一竿子蹿过来。”

    “没错!咋滴呀?我心里想来还不行吗?我老婆死了十一年一个没找,安娜一个人带孩子,有没有丈夫谁知道?”

    “小岳告诉你的?”张三问。

    “我灌他几杯酒咧咧的。三弟,那啥,安娜到底在婚还是离婚?”陈平理呵呵。

    “在婚,丈夫在国外做访问学者。”

    “三弟,我,我搭鼓搭鼓安娜,访问访问她,算不算第三者?我明知道她有家有孩子,还这么想,是不是缺德?”陈平理问。

    “二哥,我,我没法回答你。你心既然是干净的,怎么做都可以,而且我们不知道安娜到底过得好不好对吧?过得好咱祝福,过不好咱见义勇为搭上手。”

    “我我当然干净!三子你说话咋就这么舒服。我看她一眼两天可以不吃饭,我看她开心笑我比她还开心。”陈平理嘿嘿笑:“我不知道为为啥?”

    “这特么麻烦,你心里有她了。”

    “好像是。你看,就在她后面跟着走吧,我这心就怦怦直跳,就高兴!”

    “草!二哥,咱唠点别的吧。”张三无奈。

    “行啊!三弟你这苦相,摆明了二哥我配不上他,实实在在讲,也真就这么回事。前两天国威把钱还我了,我请国威王总在这吃顿饭感谢,找了两个朋友作陪。怎么,听说东营子许国明你认识?”

    “认识,那人不错。”张三回答。

    “我草!那是我们圈里六哥,地位高着呢!能让国明哥立大拇指的人不多,三子你确实牛逼呀,当时我多亏没揍你,就我南口二炮手的臂力,而且我还理亏,想想后怕呀,年轻那会国明大哥揍过我一次,告诉了我大哥,回家接着又让大哥揣了一顿。”

    “怎么聊起我了?”张三问。

    “酒桌上王二虎聊起了国威,现在贼几巴难熬,说姓马那傻碧整的把钱都冻结了,自然而然话题溜到你这,他不让我找过你麻烦嘛!二虎这货原先讲究,这些年掉价胡几巴搞,圈里口碑差了,所以我没提咱俩不打不成交拜把子的事。喝点酒上听他开始埋汰你,哪想到把六哥惹火了,破口大骂他一顿,说“你砸车人家三子没敲你骨万幸了,你觉得人家怕你?人家压根没瞧得上你,懒得跟你玩!你知道他爷爷干吗的?老红军,你动人家孙子一根汗毛,会有一卡车战士抄你家。还有盛小红盛主席,道上人谁不给面子,他去见张三都得客客气气,你二虎算个几巴啥?”我草!国明大哥的话说得我头皮发麻,二虎立马瘪炮。国明是二虎大师兄,这块牌子就已经贼亮贼亮,没想到在你三弟面前也就一般般哈。那晚我听国明大哥说起你俩交往,他说他种菜卖菜,你们食堂伙计,是少有几个不拿回扣的,也不克扣送菜的。”陈平理提及许国明。

    “那是国明哥的菜份量足质量好。他在东营子种菜只用发酵鸡粪,有快十年了,坚持下来规模越来越大,把简单的东西往简单了去做,双方都放心。哪天咱俩休息,去他温室大棚摘菜。”张三说。

    “时间你定!三子,我问你,盛小红跟你啥关系?红哥是我们圈里一个传奇,他曾一挑五把对方全部撂倒,那五个不白给。”

    “二哥,我跟红哥接触少,关系还行。看样子你很佩服他,你有事找他,我可以搭搭桥。”

    “就像咱俩关系呗,不对,咱俩刚搭鼓上,这交情你特么稀了马哈的。这两年我有点心事,那啥,三弟你问问他,能否把我调到市武协?他是常务副主席,主席程书章大师,89岁了不管事。去年我托国明哥探过他口信,草!啥动静没有。其实论功夫我说得过去,就是这文化差劲!纪律差劲!”陈平理一脸认真。

    “我问问。”张三手机查号,拨通。

    “董事长,过来吃呗,煮全羊,我们刚开席。”盛总亲切道。

    “红哥,你们好好吃!下午我与n委联系,上午翟主任市里开会。”张三说道。

    “三弟,哥就服你!话不多事全办!这几条路线赚钱角度讲,咱的不说排第一,坐第二稳稳的。哦,对呀,平常你不打电话,找我有别的事吧?”

    “有。我跟大众出租陈平理在一起,他对红哥,盛主席心慕已久,也有个人请求,想调进市武协,哪天你约约他聊聊?”

    “南口二炮手,你俩在一起是吧?我跟他说,他特么毛病不少,你换他。”

    “您,您好盛主席!我是虎口,不,南口二炮手陈平理,那,那啥~~~”陈平理结巴。

    “能好好说话不?一急就特么结巴,深呼吸!”盛总不耐烦。

    最后电话回到张三手里,“二炮手明天下午找我,我尽力。”盛总说道。

    “谢红哥!你们多吃少喝!”张三撂电话。

    陈平理尚处于晕厥状态,稳稳情绪后道:“妈,妈碧!我一紧张就结巴,现在,嗯,好多了。草!三弟,你跟他关系比我近啊!你俩电话不是,是买卖就是吃喝,啥叫“还行吧”?这老铁!我呀井底蛤蟆,真不能囚在南口,以后多跟三弟紧密紧密,惊喜多多好处多多。对呀,盛主席他们吃啥,咱中午也吃啥。小玲墨迹,我让她快点,还去旅行社,是吧?”

    “好像。”张三答。

    一行人乘车去豪庭酒店办公室,俩人找个僻静的地方吸烟聊天。

    “三子,这两天国威李长伟来电话借钱,你说我们借不借?”陈平理问。

    “国威,包括李长伟我都不熟,你问我有啥用?”张三答。

    “也是。其实李长伟人不咋滴,别看他炸炸呼呼,真没几个朋友。二虎说,爆炸一响,几年赚的全搭进去了,现在停业整顿更特么绝乎,加油站没一分钱进账,全堵死,又听说税务检查,罚多少还悬着呢。”二炮手知无不言。

    “这么说日子苦啊!越是哥们有难的时候越应该帮助,二哥你应该帮他,何况你武林中人,行侠仗义是本分。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反倒隔岸观火幸灾乐祸,我对你可是有看法!其实国威的当务之急,应该尽快结束整顿开业,一开张就来钱,这其实有办法。”张三假正经。

    “别介,三弟!你得认我这人!是朋友我会两肋插刀,像我跟你,草!说白了现在你还是看不上我,你得多了解我,我人其实嘎嘎好。我跟李长伟属于互相利用,这些年他风头挺盛,不过我们从来不是真朋友,他这次卖我酒店是便宜点,但我听国明大哥讲,其实酒店是他从姓马的那儿抢来的,到现在还欠人家钱。所以我们这次喝酒,国明把二虎损叨够呛,傻逼呵呵给人当枪使,为了俩钱俩工资值得吗?玩女人可以,这年头谁玩谁都说不清楚,但你李长伟五十岁小老头,把十六岁的孩子肚子搞大,太恶心太几巴掉价,这特么就是牲口,三弟你不清楚这事?两三年前了。所以我和大哥不会借他一分钱,既然他来钱来得快,去的快也妈碧活该!你帮小玲搞跨境游,当时就咱俩那紧张关系,你小子该帮还帮,让我哥俩明白一道理,有能力帮人尽量帮,所以我有钱扔到用钱的人那儿,也不会甩给李长伟瘪犊子,整块地卖特么三千万,喝酒时候说起来二虎脸一会红一会白,贼几巴没面子。他说等李长伟挺过这一关后,他跟国明师兄一起种菜。”陈平理摆观点。

    “二哥,你说得是非分明,三弟我听进去了,服气!有的人发达了,周围一圈的人跟着发达,这种人,哪怕爪哇人,咱得脱帽敬礼;有的人发达了,周围一圈的人跟着遭殃,这种人,咱找机会弄死他,要不他祸害更多人。李长伟我不评判,但我的股东康亮,这十多年哩哩啦啦他捐了千八百万,用在缺胳膊少腿病人和孩子学习上,这才是修行。你不要总说我瞧不起你,现在我认你,我只是不那么想虚乎你,你要需要我客套我给你,就像我跟小玲姐那样说话?”

    “草!草!那就不用了,还是呛呛着说话舒服啊!”陈平理大笑道:“你认我我就圆满。大哥让我问件事,你在团结湖开发,能不能给我们设计出80套标间小宾馆,我们买国威酒店干几毛?”

    “晚了,你等二期开发吧,直接参与设计。对,你现在住哪?面积多大?”张三问。

    “二期太晚了吧?你给挤挤呗,我加价。妈碧的,咱俩早点认识好了,我现在住灵泉小区,九十平。”

    “宾馆好像挤不出来,都签字画押了。至于加价,我不同意。一旦旅行社跨境游做大了,再考虑酒店都不迟。灵泉小区?在哪儿?”

    “市血站中心附近,我老婆原先在那儿上班,住那二十年了,现在剩我一个人,武馆有床,家有个地睡就行。”陈平理答。

    “挺念旧,我可以给你一套团结湖房子,比方说跟安娜门对门?”张三笑。

    “哎呦我草!这安娜得同意呀,门对门她不高兴,我高兴有几毛用?我还是得谢谢你,团结湖不愁卖,给我房你少赚好几万。”

    “要是不要?”

    “不要!我要真跟安娜那个啥,哈,我加一倍钱买下对门算个**啊!”

    “佩服!”

    小玲总喊他俩吃饭,“三弟,司机呢?”

    “不用管他。”张三说道。

    “二哥观察了,你司机算半个练家子,看你面子,我可以收他为徒。”陈平理说道。

    “二哥,你徒弟不少了,找个洗衣做饭的才是正事。”小妹逗他。

    “是啊,喝哪儿睡哪儿不是个事呀!”张三溜边。

    “愁死人啊!兄弟俩一个天天赌一个天天喝。”小玲总叹气。

    午餐小玲总点了四菜一汤,以茶代酒,吃的舒舒服服。三人聊工作比较透,二炮手瘪炮,看到心仪的女人反倒说不出话来,静静地望着,咽口水,搓手,再望再搓手。

    临走时张三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二哥,你要安娜电话跟本人要,跟我墨迹啥?”

    “你,我,我没要啊!”陈平理实话。

    “哦,那你是不想要呗?多个朋友挺好的。”

    安娜微笑,一上午接触融洽多了,看到陈平理脸红,于是解围道:“我正想留下秘书长电话呢,你说,我拨一下。”

    俩人互留电话。

    看到张三开玩笑,小玲总心泛涟漪,看看二哥,又瞧瞧安娜。

    那谁说了,万事皆有可能。

    张三回办公室刚喝两口茶,电话来了。

    “张总你好!我是市府周梅。”

    “您~好,周市长!听候您调遣。”张三客气。

    “张总客气!上午fg委刘主任汇报工作,就重机厂原址开发利用,提交了几套草案,其中有重机厂牟厂长提议的商业开发设想,合作方,是,是你们的建设。我们不了解地产发展趋势、开发模式,所以刘主任建议我问问你,你们是专家嘛。”

    “电话汇报吗?全市最知性的美女市长,小张总很想一睹芳容,可否当面陈词?”张三表现出亲近。

    “哦,哦,我是怕你麻烦,能来当然荣幸之至,美女向来欣赏青年才俊啊。”市长也是调侃。

    “那本人整装待发,三十分钟后觐见。”张三撂下电话。

    张三带着建设编写的可行性报告出发。

    秘书引领,张三走进周市长办公室时,热气腾腾的香茗已备好。

    “有劳小张总!”周市长请入座。

    “周市长一心为公,我自当尽力,您问我答。”张三大大方方。

    “书记、市长会上提过,你姐姐为市里项目的顺利申报提供了帮助,我们谢谢她,也谢谢你,她这年龄副司长,前程似锦。”周市长说道。

    “哦,女同志惺惺相惜啊!她47,周市长你嘛,看着比我姐年轻多了。为家乡办事责无旁贷,她有能力应该的!”

    “小张总,我48喽,比你姐大一岁。”

    “是吗?岁月沧桑容颜不老,用在周市长身上比较合适。”张三笑道:“这是建设关于重机厂开发的可行性报告,19至24页是效益分析。”

    “好!我先看看。”

    七八分钟后周市长放下报告:“小张总,报告强调,项目开发是新型商业地产租赁模式的探索,那么肯定有风险了?”

    “当然。盈利模式建立在以下几个条件:1、经济形势趋好,开发区几个新立项产业园顺利入住。2、开发区公交线路的增设。3、公共设施的配套,如超市、餐馆、社区服务,包括洗浴、入托、医疗等等,~~所以,重机厂开发风险比较高。我们作为专业公司,探索、尝试未尝不可,但政府出面,我坦率讲,后期的租赁管理你们肯定跟不上。”张三解释。

    “既然如此,小张总你们为什么要和重机厂合作搞开发?”周市长问道。

    “周市长,这也是我当面汇报的原因。我想以正视听,我们建设没有与重机厂合作想法,如果土地挂牌出售,合适我们购买,如果重机厂名义上开发,实际按照我们的设计规划来,我们给他们等值的门市或公寓,我们不需要合伙人。所以请您理解,是牟厂长找的我们,至于他如何向主管部门汇报另一码事。原先我们以为牟厂长说了算,但随着深入了解重机厂,我们决定退出该项目以避嫌,这里面相关利益方太多。”

    “小张总,你说的和牟厂长差别很大~~”

    “所以我当面解释,希望决策时周市长充分考虑。目前重机厂与多家开发商洽谈合作,相信其中不凡有实力有创意者,这种工作热诚值得肯定。”

    周市长笑了:“小张总,你跑来就是为了撇清关系吧?你还挺着急?”

    “首先,我不想我尊敬的美女市长被误导,其次,确实想一睹芳容。”张三呵呵笑。

    周梅喜欢张三坦坦荡荡的性格,亲自跑来解释重机厂项目,对自己左右摇摆的观点确有帮助,于是道:“好啊!以后想看随时来,这份可行性报告可否留给我?”周市长起身,返回书柜:“我看看,哦,我拿这个跟你换报告,行吗?”周市长递给他领带盒。

    “谢市长!”张三收好:“明天我还想一睹芳容。”

    周市长一怔,微笑:“烦人了啊!想看下午看,上午开会。”周梅送客。

    第二天下午,张三真的去一睹芳容,送了周梅一只精美骨瓷咖啡杯,杯子、托盘加勺子,美女市长爱不释手,读着英文,“英国韦奇伍德。”

    “佩服!送对人了。”张三拍马屁。

    闲话几句,张三告辞。

    张三从周市长办公室返回公司后,直接来到孙总办公室。

    孙总起身笑道:“董事长,喜讯!韶光打胎了。”

    张三笑道:“韶光要么阉割要么结扎,打胎好像轮不到他。”

    孙总哈哈大笑:“这点几巴事一直拖到现在,他刚刚告诉我的。明天我让他上项目五部上班,降职副经理。五部今年工作量小,他有时间多照顾媳妇。对呀,我是给韶光正职工资还是副职?”

    “我哪敢说话!他特么连我都卖出去!”张三说。

    “草!这小子在大主任面前一败涂地!副职就副职工资吧,每月少五百。”

    “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挺好,家把式也管得牢。最近重机厂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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