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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番外(二)

    第57章番外(二)

    沈肆行自认为很了解季谣,她的喜好他全记在心里。

    她喜欢吃辣,不喜欢吃酸。

    喜欢嫩黄色,不喜欢紫色。

    睡觉右手喜欢抓着被子,后来就是抓沈肆行的手。

    很多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小习惯,沈肆行都了如指掌。

    沈肆行觉得时机到了,该做正事了。

    他打横抱起季谣,顺手把房卡插进了卡槽。

    房间里的氛围灯瞬间亮起。

    季谣晚上睡觉的时候只开了房间边缘那一圈的灯,看开关上的字叫氛围灯。

    一开始她还在想,睡眠模式就睡眠模式吧,干嘛起个这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现在她懂了。

    季谣被沈肆行放在床上,软床垫瞬间凹下去了一块儿。

    沈肆行双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季谣小鹿一般因为慌张乱眨个不停的眼睛。

    他取下了眼镜,放在床边。

    昏黄暧昧的灯光罩着他的轮廓。

    但他没有急着做什么,只是抱着季谣,说了好多话。

    季谣第一次听见沈肆行说这么多。

    “你这一个月没回家,我一个人在家很乖,你之前买的挂面还有很多,我都煮着吃了,但是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以前冬天睡觉,都不开电热毯和烘被器,你走了之后,我觉得一个人睡,真的很冷。”

    “我早上醒来,往旁边伸手,都是空的。”

    “我很想你,季谣。”

    沈肆行的语调很低,但是季谣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想我吗?”

    沈肆行撑起身子,漆黑的眼底注视着季谣。

    眼里仿佛有漩涡,要把季谣吸引进去。

    季谣点了点头,不敢再和他四目相对。

    微微偏过头去:“嗯……”

    沈肆行吻上了季谣柔软的唇瓣。

    季谣微微启唇,配合着他。

    就在沈肆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的时候。

    季谣却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打断了他。

    “不行……我耳石才复位,不能晃动地太厉害了。”

    季谣墨色长丝的头发散在白色的床单上,认真地拒绝沈肆行。

    沈肆行:“……”

    “真的不行吗?”

    季谣:“你是医生诶,你还问我。”

    沈肆行有问过耳鼻喉科的同事,大概了解过这个病。

    季谣没有骗他,这是实话。

    良久,沈肆行才放下了手。

    任命地倒在一边,躺在季谣身侧。

    季谣关心地问他:“憋,憋一会儿没事吧?”

    沈肆行:“有事。”

    说完,牵引着季谣的手感应了一下。

    “……那,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季谣说。

    沈肆行“腾”地一下从床上起身,脸色不悦地看着季谣。

    季谣拉过被子,盖住半张脸,委屈地看着他。

    “算了,今天先放过你。”

    季谣松了口气。

    抱歉地说:“对不起啦。”

    沈肆行又气又无奈,等到不那么难熬了,才从床上起身。

    “我回房间去睡,你早点休息,记得吃药,你晚上的药还没吃。”

    季谣也坐在床上,小声问道:“你生气了吗?”

    沈肆行:“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就像给你买个鸡腿,让你吃点皮上的面包糠然后拿走,然后拿走不让你吃了。

    你觉得呢?”

    确实很难受,季谣想。

    季谣瘪着嘴,说:“原来你和我和好就是为了这个。”

    沈肆行更加无奈了,坐在季谣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真的。”

    突然被打断,难受的很,心慌得像在微火上慢烤一样难受。

    他承认可能语气差了一点,但是绝对没有单纯为了某些事和好。

    季谣“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沈肆行亲了亲季谣的额头,说:“好了谣谣,我去洗澡了,你想想明天带我去哪里玩好不好?

    大理你比我熟悉。”

    季谣闷声回答:“嗯。”

    沈肆行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乖,我爱你。”

    季谣耳根子红得滴血,推了推沈肆行:“你快去洗澡,十一点了。”

    沈肆行:“我洗了澡过来,你记得给我开门。”

    季谣条件反射地问他:“你过来干嘛?”

    沈肆行也疑惑地看着她:“晚上不一起睡吗?”

    季谣:“过年这里的房价接近一千块一晚上诶,你开间房就是为了洗澡和放行李吗?

    沈医生,要节约用钱,花了钱就要物尽其用。”

    沈肆行虽然不认同季谣说的话,但是现在老婆说的话就是圣旨。

    他走前又在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季谣觉得他有些唠叨,捂着耳朵说:“知道啦知道啦。”

    沈肆行打开房门,离开之前又转头看了季谣一眼。

    季谣对他眨了眨眼,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沈肆行关上了门。

    “咔嚓。”

    随着门关的声音落下,季谣也跟着叹了口气。

    如果沈肆行再坚持一下,一小下下。

    她就会同意沈肆行留下了。

    想到这,季谣有些失望的起身,找到了睡衣准备洗澡。

    洗完澡后,季谣半湿半干的头发披在肩上。

    她比较懒,只吹干了一半。

    房间里有赠送矿泉水,季谣拧开了一瓶,正准备吃药。

    安静的房间内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是谁?”

    季谣有些防备的问道。

    “是我,给你送热水。”

    沈肆行隔着房门说。

    季谣打开了门,午夜的大理温度接近零下,民宿的房间外就是走廊,没有玻璃。

    冷风透过房门只钻进房间。

    “快进来吧,外面冷。”

    季谣说。

    沈肆行:“嗯。”

    然后跟着进了房间。

    他穿着单薄的睡衣,手里拿着季谣放在家里的白色保温杯。

    “你这么把这个杯子带来了?”

    季谣看到沈肆行手里拿着自己的杯子,好奇地问。

    沈肆行当然不会告诉季谣是因为自己在家的时候都用她的杯子喝水,顺手就带来了。

    他的洁癖是出了名的,在家里吃饭都要用公筷夹菜,别人用过的餐具他绝对不会用。

    但是一切原则,都因为季谣而改变。

    他看了一眼季谣手里已经拧开的矿泉水,说:“吃药要喝温水。”

    季谣吐了吐舌头,说:“我这不是忘了吗。”

    说完,接过沈肆行的杯子,吃了药。

    沈肆行走到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吹风:“头发要吹干,你怎么也忘了。”

    说完,插好吹风,指了指小凳子,让季谣坐过来。

    季谣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好。

    沈肆行指节分明的手撩起季谣的发丝,帮季谣吹干头发。

    等到头发吹完,已经十二点多了。

    季谣打了个哈欠,“睡觉了。”

    沈肆行:“嗯。”

    然后准备往门口走。

    “外面冷,别出去了吧。”

    沈肆行脚步一滞,转身回了床边。

    一点犹豫都没有。

    晚上沈肆行抱着季谣入睡,虽然碍于身体不能做什么,但还是心满意足了。

    他在这一个月,曾肖想过无数次的事,终于等到了。

    “晚安,谣谣。”

    沈肆行吻了吻她。

    季谣把头搁在他的手臂上,小声说:“晚安沈医生。”

    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人,终于回到了身边,两人这一晚都睡得格外踏实。

    *****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睡到了自然醒。

    季谣“吧唧”亲了沈肆行的脸一下,说:“早安沈医生。”

    沈肆行声音还带着鼻音:“不早了,十点了都。”

    季谣乐呵呵地睡在他的怀里,说:“我们今天去爬苍山哦。”

    沈肆行搂着季谣:“好。”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季谣表情严肃地坐起身,看着沈肆行。

    眼神像射线一样扫过他。

    “怎么了?”

    沈肆行问。

    季谣伸手,撩开了沈肆行额前的碎发:“我看看你的发际线。”

    在确认沈肆行的头发安好之后,季谣松了口气。

    “我听说打动员针会掉头发,我怕你秃顶。”

    沈肆行失声地笑了笑。

    他这些日子除了四肢无力之外,没有明显的不适症状。

    “别担心,我身体很好,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完抱着季谣,蹭了蹭。

    季谣瞬间明白了沈肆行的意思,推开他:“起床了!去苍山!”

    沈肆行笑了笑,跟着起身。

    因为季谣耳石症才好,两人不敢到海拔太高的地方。

    他们选择了坐小索道。

    上次季谣只下了索道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两人在游客集散中心坐了旅游班车到苍山脚下,在脚下的一间庙里吃了斋饭便准备上山。

    季谣稍微有些喘气,沈肆行说:“不舒服的话就给我说,我们就下山。”

    季谣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都挺好的。

    “没事啦,继续!”

    两人过了苍山的安检,入山要交打火机,沈肆行从包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你现在还抽烟啊?”

    沈肆行:“最近都没有了。”

    他在季谣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又开始了戒烟消愁的日子。

    之后为了捐造血干细胞,很久没碰了。

    “抽烟不好。”

    季谣说。

    沈肆行:“我知道,以后都不抽了好不好?”

    季谣笑了笑,很满意这个回答:“好。”

    今天上山的游客不少,两人排了会儿队,才坐上缆车。

    随着缆车升高,季谣兴奋地指着脚下悬空的风景和远处一览无余的洱海和大理古城。

    沈肆行坐在旁边,季谣指哪他就看哪。

    下了缆车后,季谣拉着沈肆行,说:“跟着我走哦,我之前来过一次,对这边很熟悉。”

    沈肆行点了点头,“嗯。”

    看着兴奋的季谣,眼底全是宠溺。

    这一辈子他都跟着季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