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

芊芊 > 第103节

第103节

    第二百零四章:过往恩德皆云烟

    孟善拉她坐下却是不动那粥,与她说话,“徐秋,你整日为淮南阁的人做着饭菜,本就已经十分辛苦何必又为我一人给自己找活干呢?”

    “不辛苦,不辛苦。”白徐秋摇着手,看着孟善将粥退过去,“孟姑娘,你还是快些喝吧,这粥是我花了两个时辰熬制的,对身子很是好,阁主也让我快些送过来趁热给你喝呢。”

    孟善接过问着徐秋,“阁主,是他让你送来的?”

    徐徐秋想着萧疏的话,点点头,看着孟善吹吹勺子上的粥片,站起身来看着孟善,“孟姑娘,你对我好,我全都记在心里,徐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是以后白秋做错什么事情,你不要怨恨我。”

    孟善拿起的勺子放下,看着徐徐秋突然这样的口吻实在不明白她说什么,只是大约自己给这丫头平日里严肃的神情惯了,她竟然这样怕她。想着这汤是徐秋亲自熬制的,即使自己不擅长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着,“徐秋,谢谢,我这人从来不爱说话,可是还是谢谢你。”

    白徐秋听着这从来都不曾从孟善嘴里的几个字眼,看着孟善比以往柔和的面色,慌了神地说着没关系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孟善的房门。

    孟善走到门边见她的步子飞快,想着大约是不习惯这样的自己吧。看着门外已经长的无比宽大的芭蕉树,孟善走过去慢慢地抚摸着他们,明明第二日就要比赛,可是她却由刚才的焦急内心却变得更是平静。

    萧疏走出厨房本是想着回房间,迎面就碰到一身酒气的应流宁和芙蕖,应流宁知了错将自己的头底下小声说着,“阁主,并不是我吃了酒,是芙蕖和楼大哥一起出去的。”

    知道是楼雪和芙蕖一起出去,萧疏没有说什么,直言让他们快些进屋,那应流宁答应着,又奇怪地说着,“刚才流宁一进院子便看见徐秋急急忙忙地走着,手上还拿着了一个包袱,神色很是急忙,撞了我一下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阁主可是派了什么任务给她?”

    萧疏摇摇头,“并未。”突然电光火石一般,萧疏想起刚才白徐秋在厨房搅拌东西的时候碰到自己1一副慌张的样子,自己要端白徐秋可以不让自己去碰的时候,那脸上分明就是隐藏着什么。想到那碗粥,萧疏什么话也没有说,赶紧跑到后院,应流宁背着芙蕖,看着萧疏很少露出这样一脸慌张的神色,背着芙蕖吃力的走着。

    萧疏走进这院子,看到孟善的门已经打开,他三步并做一步,大步跨进孟善房里,看着孟善正轻轻地举起勺子往嘴里喂着东西,正是那白徐秋方才送来的粥,孟善一脸讶异地看着萧疏。

    萧疏低眼一瞧,那粥已经少了半碗。他急切地用袖子一挥,只见那粥摔到地上,碗摔碎成几块,应流宁听到如此大的响声,心觉不妙,从跨入大门便说着,“阁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天生嗓门便大,这一叫便把房间里的人全都喊出来了。阮世昭一摇扇子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秦彪赤着膀子正在擦拭自己的宝剑。

    孟善很是奇怪,阁主怎么会再次来,且是这副样子赶紧站起来,萧疏抓着她的手,孟善想要躲却是没有躲开,只见萧疏神情很是焦急地说着,“孟善,你快些运功护住心脉。”

    孟善虽是不解,心上却是大惊,难道萧疏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可是自己已经疗伤,且用了内力逼着,一般是看不出来的。只见萧疏指着地上的东西,那粥掉到地上泛起白色的泡沫,“这粥是有毒的。”孟善的眼睛睁大丝毫都不相信。

    “阁主,可是我并未有什么异常啊,我……”孟善说着话突然喷出一股鲜血,直接倒下让萧疏接住,淮南阁的众人看到皆是大惊失色。萧疏赶紧将孟善放到床上,将她放正,用自己的真气逼出她体内的毒。

    孟善有些知觉,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道,“阁主,你不要用自己的真气,会伤了你的身体的。”

    萧疏额上流出汗,两只手双管齐下,更是努力地将那股毒气散尽,“你莫要说话,否则我们两人都会走火入魔。”

    孟善痛苦地摇着身子,萧疏只觉孟善体内隐隐有两股真气在干扰着自己,萧疏正在专心的运力,并未多想,应该是那毒扰乱了孟善的真气罢了。

    在屋子里围着的人站了一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很是担心,这孟姑娘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中了毒,萧阁主又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情况紧急,众人都绷紧了心中的一个玄。

    孟姑娘一身女装,此时更是受伤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倒是比往日少了些凌厉之气,更有着黛玉葬花的美感。

    只见孟善头顶上冒了缕缕青烟,那是毒气被逼出来的征兆,终于就在这时,孟善呜哇一声,吐出鲜血,倒在了萧疏的怀里。

    萧疏看着她苍白的面孔,竟然忍不住伸手抚摸心疼,待确定她没有事情,将她安排休息好这才走出来,只见隔了屏风的人们全都想要围上来一探究竟,萧疏挥手让大家出去还孟善一个休息的机会。

    这时岳逍还在不停地看着里面,问着萧疏,“阁主,孟姑娘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端中毒?”

    萧疏刚才运了些真气给孟善有些累,坐在石凳上这才说着,“孟善是中了天心咒了。”

    “什么!”众人一声大喊,应流宁更是大惊失色,天心咒,这可是毒药中的毒药,此药奇便奇在无色无味,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都看不出来,最狠毒的是这毒药即便是让中毒者死去之后,那些触碰死者的人也会中毒身亡,是名副其实的毒中之毒。而且中毒之人武功越是高强,毒药便散发的越快,幸好孟善只是喝了一点,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孟姑娘平时很是谨慎,怎么会中了如此厉害的毒?”大家都在担心,青云决决战在即,会不会是其他门派的暗中伤人,只是这招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萧疏平息尽气,看着众人,“有谁可看见白徐秋?”

    白徐秋,众人不明所以然不知萧疏为何要提起她,不过确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还不见她的身影倒是让众人疑虑不久。

    唯独刚才和白徐秋碰过面的应流宁,看着被自己放到一边的芙蕖扔在沉睡着,好像明白了什么,问着萧疏,“阁主,你的意思是,这毒是徐秋下的?”

    众人都是大张着嘴巴不敢相信,不明白白徐秋在淮南阁这么多年,一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怎么看也不是个心怀不轨的人。

    萧疏摇着头,眼睛一直没有离过孟善的房子,“我想就连孟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白徐秋会害她吧。这些天大家都警醒点,以防被人动了手脚而不自知。”

    众人拱手答应,看着里面睡着的孟善还是一阵担心。

    正在此时,门外边却传来一声喊叫,众人一看,原来是那一直住在这里的常武常将军,只见他踉跄地跑过来,看着萧疏,眼眶具红,“孟善怎么了?”

    众人只觉他和孟善的关系不一般,一个小小少年竟然胆敢称呼孟善的名讳,这名字,也只有阁主才能叫。

    萧疏轻轻一句,“中毒了。”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自然是让戎葵急红了眼,一把揪起萧疏的领子,“你不是一直在他身边么,为何我只是出去一会儿,她便成这副样子了,萧疏,你一个淮南阁阁主,竟是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么?”

    众人听到这话更是疑惑,照着这将军的意思,想必是怪罪阁主这护花使者保护不周了,那么阁主在这里又是什么地位,萧疏脸色微动,只轻轻一甩挣脱面色清冷地看着他,“孟善是我的手下,她若是受伤,我自然会救她,若是换成淮南阁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如此,就不劳烦将军你操心了。”

    “你!”戎葵指着他,想到还在床上躺着的孟善,赶紧奔回屋里,应流宁怕他打扰孟善休息想要去阻止他1,萧疏一把将他拦住,说道:“就让他去吧,他懂得分寸不会胡来的。”

    戎葵看到床上躺着的和往日不一样的孟善,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平日在他跟前嚣张跋扈,高傲冷漠的孟善,她脸色苍白,呼吸很浅,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让人心疼,那看起来还是倔强的脸庞让人疼惜。

    戎葵轻轻走到她床边,单膝跪地,手伸出去半天想要抚摸她的脸庞最终却是不敢,牵起她露在外面的手,“孟善,你不是说过等着我报仇么,如今我还未动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说过要等着我,如今我回来了。”

    他的眼眶里突然溢满了泪水,这是十四年来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孟善的掌心毫无温度,冷冰冰的就像她平日给人的感觉,戎葵从怀里掏出一朱玉翠,“孟善,你还记得这个玉翠么,这是你身上掉落的,你知道么,我日日都拿着这玉翠,想要回来亲手交给你,告诉你我回来了。”

    第二百零五章:竹帐夜灯温暖时

    “可是我多么可笑,你是要等我报仇的,可是孟善,这辈子我唯一想要在一起的便只有你而已。当初你的一个笑,那么慵懒而又冷漠,可你却是放了我,或许在你心里,我丝毫入不了你的眼吧。”戎葵将孟善的手握的更紧。

    “孟善,我一直以为我很恨你,可是现在才发现,没有爱哪里有恨,我所有的情感,不过都是因为爱而不得而已。”

    院子里的人尽数散去,站在门外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爱而不得,萧疏,他自嘲着,你何尝不是如此?

    睡梦中的孟善感觉自己周身很是热,不停地要着水喝,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喂着水喝。她想要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直到打了四更天的时候,孟善才迷迷糊糊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热汗,如今倒是神清气爽,再一看手掌,不似寻常的苍白,更是添了一丝红润,浑身也觉得轻飘飘的有了力气,倒是比早上练功时精神还要好上几分,好像受了的伤已经快速好了。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想不到发生什么事情,看着桌上微弱的烛光突然想起自己喝了白徐秋的粥后便被萧疏说自己中毒,对了,阁主还为自己输送功力。

    想到这里,她慌忙揭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想要去找阁主看看他的情况,只听后面传来声音“你踩在地上若是着凉了,岂不是又要吃一回那苦涩的药?还是回床上躺着些吧。”

    孟善看到身后端着脸盆的萧疏,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此时的他,没了往日的威严,就连眉毛都是极其温柔的。

    孟善乖乖地坐在床上,萧疏坐过来为她拉上被子,用手抚摸她的额头,再比对着自己的额头,感觉温度差不多才暗暗松一口气,“幸好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阁主,今日是你一直在照看我?”孟善抓着被子看着为她揉着毛巾为自己擦脸的萧疏,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家都来看护你,夜深了,青云决即将在即,我便代替他们照顾你,也好让他们好好休息,你且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休息便是。”

    说着便轻声咳嗽,只是他不经意间掩饰过去,孟善担忧着看着他,“可是阁主你的身子……”

    萧疏看着她笑道,“孟善,原来在你的心里,江湖称霸的阁主就这么弱小,还是你对我这个淮南阁的主人就这么不自信?”

    一句话倒是将孟善逗笑了,可是随后她便抿着嘴唇恢复冷静,萧疏自是知道原因,细细地问着她,“你跟徐秋曾经结下什么仇怨么?”

    孟善摇摇头,实在难以想象徐秋竟然会给自己下毒,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会让她这么恨自己,孟善怎么想都想不通。

    “若说关系,我和徐秋比起淮南阁的人还是多说的,我们平日很有好,只是昨日她走之前,对我说了很奇怪的话。”

    萧疏皱着眉试着问她,“什么话?她可有透露什么?”

    孟善继续摇头,“并没有什么,只是说若她以后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便让我不要恨她。就这些。”

    萧疏也是一头雾水,只觉这淮南阁竟然藏着这么大的毒虫,还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实在是生气,看着孟善这样虚弱,他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你准备怎么处理她?”

    孟善摸着自己的手,想起从前在淮南阁时,那白徐秋经常给自己做糕点,只是她不大吃,每每几次都是敷衍,或许是这点将她惹下,可是按照她的性子,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吧。

    虽然没有和白徐秋深深地相处过,孟善却还是感觉这个和自己一样不爱言语的姑娘是个善良的姑娘,她这样做也许是有什么隐情,也许是真的恨透了自己,只是到底同门一场,她不太想计较。

    “阁主,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她也没有伤着我,何况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也确实因为她而尝过一丝温暖之意,她一个不会武功不懂江湖的弱女子入了那道门,本就很难活下去,我又何必那么执着。”孟善看着萧疏说道。

    萧疏叹了一声气,“你便准备放过她?孟善,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孟善轻轻笑着,“这次我不会再追究,若是日后江湖再见,便是讨寻她的时候了。”

    看着红烛燃掉的蜡泪,孟善看着萧疏有些通红的眼睛,心上一阵不忍又有些愧疚,“阁主,为了照顾我,你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其实淮南阁这么多人,而且巫木还在身边,你实在不必亲自照看我。离天明还早,你还是睡会儿养足精神,明日你还需出席大典呐。”

    萧疏此时才好像感觉累了似的,点点头从隔间拿好早就已经备好的被子褥子,铺在靠近窗户的床榻上,“我便睡在这房里,以免你又渴了和我要水喝。”

    这一番话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躺下睡觉,将脸转到窗子的那一面,孟善看着他的样子,内心一阵汹涌,有一股暖流飘过,她笑着轻声说道:“阁主,明明我受伤都快要丢了命,可是为何却是这么高兴?”

    这话分明就是问萧疏的,等了许久都不见萧疏回答,就在孟善叹了一声气睡下时,萧疏才睁开眼睛慢慢说着,“孟善,今天能和你共处一室,已是我此生之幸。”

    话音一落,他挥手将蜡烛熄灭,明明已经将脸转过去,却还是害怕此时孟善看到他的表情。

    爱而不得,他在心中深深一声叹息,爱而不得,大概就是像他这样的吧!不,他更是不幸,可以爱而不敢爱,想要爱而不得爱。

    青云决马上就要开始了,只见那两米多高,长八米宽八米很是宽阔的擂台,淮南阁一行人去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站在那里了,他们的出现无疑是最焦点,孟善执剑跟在萧疏的后面,清秀的鹅蛋脸,高挑的身姿,裁解得体的茜素襦裙将一张艳丽的脸柔化了不少,除此之外,大病初愈也是收了孟善不少的锋芒。

    芙蕖和应流宁一干人等没有见过此等场面,自然是瞠目结舌,别看两人如此震惊地看着场面,早上醒来时,芙蕖听到在自己醉酒之时竟然1有人向孟善下毒自然是什么都不顾地朝着孟善的方向去看望她。

    大会上说是人潮人海一点也不为过,只见崆峒派,峨嵋派,香山派,少林派齐站在擂台的右侧,华山派,青城,派,昆仑派,丐帮以及久居深山的桃花派站在左侧,素来不理中原事情的西域星宿派波斯,神龙教,日月教站在后方,五山掌门人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嵩山派等以及全是道士的全真教,和淮南阁的人站在正前方。

    孟善看着芙蕖,庆幸幸好那时萧疏已经离开,否则孟善和萧疏两人又是说不清了。

    只见今日萧疏一身宝蓝色长袍,手持折扇,举止形态不过一个富家公子形象,比起其他门派的掌门人,他更像是一个看热闹的。虽是神态很是悠闲,眼神却极是犀利,看着底下自己的手下,他轻轻笑着鼓励他们。

    戎葵跟在他身边,看着萧疏在看着孟善的时候明显的不一样的神色手中暗暗捏紧。

    只见那日那个来拜访的老翁段如风正威风凛凛地站在擂台上说着比赛规则,萧疏跟着其他门派的掌门人一起走向侧处,那里专门安排掌门一起休息的地方。

    “此间无他物唯有美酒盈樽,名驹千骑,君有暇,我有酒,齐聚欢乎?”

    “各位英雄好汉,我们再一次相聚在五年一期的青云决,段某很高兴在每年的这几天看到大家,也很荣幸这次还可以当这个大会的主持者,本次的青云决照例是为了选举下一任的武林盟主,按照比赛规矩,掌门人是最后比赛的,青云决主要是弟子们的擂台,名师出高徒,师父厉害,徒弟自然也不差。”

    只见段如风手中旗子一挥,一副江湖做派,豪气冲天的声音响起,“那么下面我来说说青云决赛场规则。

    青州决分为三个场次,一个是心法,一个是兵器,还有一个便是应战。只要在应战上面提出挑战某人,那么对方便不能拒绝。”

    “心法讲究静,兵器自然是自己的看家本领,若是兵器不如对方,断了或者不能用了不能追究对方责任,最后一向便是应战,凡是站在擂台上的人只要是提出要求,让某人应战,那么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得退缩,必须应战。在这里我要说的最后一点,很重要,青云决为武林各派互相进步,为各位武林同僚找得一个互相切磋的机会,一切比赛,点到为止,切不可逾越,更不可伤人性命,否则即刻退出比赛再不可参加青云决,至于各派纷争,便等青云决后私下解决。”

    锣鼓一声敲响,大会正式开场,段如风拱手作揖退下,锣鼓刚一响,便看到有人飞身上场。

    只见此人头上裹着宝蓝色锻布,身穿红色短上衣,一条松垮的红裤子,身材很是壮硕,脸上也是横肉乱长。

    他手中拿着一把蛮刀先是耀武扬威地挥了一阵这才喊道,“老子不认识你们中原人,自然不叫你们,哪个有胆子上场,便上来领教领教,顺便吃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