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我靠直播买了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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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众生!买皮带传宗接代

    孟珍珍在列车的摇晃中居然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车窗外的天都快黑了。

    餐车里全是人,乌烟瘴气。

    在这种噪音环境下,火车车轮撞击铁轨的哐哐声都听不清了。

    不过把她吵醒的,是一种更高分贝的噪音,来自对面那个哭嚎得撕心裂肺的孩子。

    孩子的妈妈很年轻,目测最多二十岁。

    她手里抱着一个正在哇哇大哭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哼哼唧唧的,自己的眼泪也在眼眶里面转。

    勺子撞击搪瓷杯发出叮当声,里头是餐车上卖的白粥,年轻的妈妈正在试图喂那个手里抱着的小孩喝粥。

    可是那个孩子坚决不肯吃东西,虽然张着嘴在哭,却不停摇晃脑袋躲开勺子。

    终于头一歪,吐了妈妈一裤子。

    年轻的妈妈崩溃了,勺子往搪瓷杯里一扔,把孩子翻过来就打屁股,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屁被拍得一条条手印。

    孩子哭得更惨了,几乎嚎得喘不上来气。

    背上原本就哭唧唧的那个,这会儿也开始加入立体声大哭的行列。

    孟珍珍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姐,有话好好说,你别打孩子呀。”

    坐在她旁边的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好像在对她的“多管闲事”感到不赞同。

    孟珍珍一看,这不是刚才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中年女人吗?怎么又坐她边上来了?

    她心念一动,回放了自己睡着时【视野二】拍到的一切。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自己边上居然坐过一个贼,那人乘她睡着,已经把她的行李包给拖出来,夹带出了餐车。

    还是老头和中年女人一起去拿回来的,全程她一直低着头睡觉,都没有醒来过。

    她觉得这一切有点异常,因为自己不是个在公共场所能睡到不省人事的人。

    再往前看,那个贼在坐下之前向自己这个方向甩了几下湿毛巾。

    看来这个毛巾里的液体是有问题的呀。

    保镖三人组都对孟珍珍这个新同事表示无语。

    坐个火车穿得一身光鲜,开车没多久就跑去补卧铺票,没补着就大张旗鼓到餐车来包了个座位。

    她这一圈行动路线,几乎就是大大方方地在身上贴了个“我是只待宰的肥羊”的标签。

    她倒好,在吸引了列车上各方势力的目光以后,在这么喧闹的车厢里,居然还能睡得不省人事。

    万般无奈的保镖三人组只好同时出现,用自己的身体作屏障,占了孟珍珍这个卡座的三个位置。

    直到这位年轻妈妈来餐车买粥。

    先是壮汉把位置让给了她,然后小老头嫌孩子吵也出去了,只有中年女人怀疑这个抱孩子的年轻妇女有问题,所以坚守岗位直到现在。

    孟珍珍醒了以后就准备去释放个内存,中年女人眼睁睁地看着新同事就这样不管自己的行李,施施然地上厕所去了,简直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真想直接撂挑子,这是哪门子新同事,简直是个麻烦精,出门带三个保姆都不够她使唤的。

    孟珍珍发现自己一离开座位,那个小老头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跟在她的身后。

    有贴身保镖很有安全感,不过**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她把背包倒背在胸前,往厕所的方向挤去。

    各种气味在车厢里沉闷发酵着,车厢分隔出来的狭窄空间,是社会生活的微缩景观。不同车厢,人的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孟珍珍上次从新昌回盘花时坐的是卧铺车箱,上个厕所那是分分钟来回的基本操作。 但是这回在硬座车厢,她整整花费半个小时的“厮杀”,才进入那个令人窒息的逼仄厕所。

    而厕所边的过道里还躺着一家四口,大大小小都有着统一的浮肿眼睛与水肿脚踝。

    她终于体会到,在列车上的二十五米可以如此漫长,排队的时候她还经历了一次靠站。

    看着刚刚上车的人们,野蛮地移动着行李架上早已拥挤不堪的行李箱和编织袋,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会有东西落下来,砸中底下乘客的头。

    中途上车的旅人像一条条穿插在空隙里的鱼,鼓起勇气游向人群深处,渴望暂时卸下负担,找到个歇脚的角落。

    车外有商贩在热情地推销当地产的新鲜瓜果。

    列车启动时,还有已经收了钱的诚信小贩在追着火车往里扔水果。

    乘务员喊的“啤酒饮料矿泉水”和四十年后的“哈根达斯爆米花”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穿着制服的推销员喊出“买我皮带,传宗接代”的时候,孟珍珍是真的忍不住笑场了。

    摇摇晃晃的车厢如同漂泊羁旅的人生,迈出的每一步都让人有种踏在无梗浮萍上的错觉。

    再回到座位上,那个年轻妈妈已经离开了。卡座里还是壮汉、小老头和中年女人三人组,她的行李好像从来没有被移动过一样。

    孟珍珍调出【视角二】回放一看,好么,俩孩子的妈也是个贼婆。

    她刚一走,年轻的妈妈就开始扒拉她的行李,利用孩子的掩护,差点把包抱走。

    壮汉第一个发现,跟那女人的同伙动了手才把包拿回来。

    这个抱孩子的妇女倒是一次眼力大考察,把三个专家从性别习惯上分出了高下。

    毕竟在直男的刻板印象中,抱小孩的妇女等于弱者,更何况是带着两个小孩的双重弱者。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特别弱势的代表,是在借孩子的掩护伺机作案呢。

    想到这才刚刚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保镖三人组心很累。

    既然确认了这三个都是自己人,孟珍珍也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于是她大大方方从旅行包里拿出吃的东西来跟他们分享。

    开始中年女人还很客气地礼貌拒绝。

    孟珍珍也不介意就一样一样吃的往外拿,等到喷香松软的华夫饼拿出来的时候,中年女人终于屈服于自己的本能了。

    毕竟已是晚饭时间,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中年女人自我安慰:他们以后都是同事关系,早晚要认识的,这样结识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那个时候壮汉和老头早就被真空包装的遥平牛肉俘获了。

    看着孟珍珍从包里拿出来的都是吃的,三人组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么豪华的一个旅行包里面,竟然就没有装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其实孟珍珍还是带了一些衣物的,只不过本来就是夏天的衣服,再用真空袋一吸,就成了薄薄一点点。

    说到钱,她身上就一点零钱,袁老太太给的五百块压根就没带出来。其他生活用品她打算到地方直接去购物平台上买,所以几乎都留在十八号没带出来。

    就连食物都有好多都是临时买的,借这个旅行包暗渡陈仓拿出来而已。

    零零碎碎的方便食品拿出来放了一桌子。壮汉和小老头看见那么多下酒菜,也忍不住点了两瓶啤酒喝起来。

    孟珍珍看他们明明互相认识,还要装不认识觉得有点多余,但是谁知道周围又有没有盯着他们的耳目呢。

    在东拉西扯当中,孟珍珍知道了中年女人姓梅,女人让她叫自己做梅姐。小老头说自己的绰号是九爷。壮汉姓姚,叫姚尧。

    她不知道的是,梅通没,这位梅姐是保安部门蜀川省目前的零号,真名罗英,是孟珍珍这次加入的“骄子行动”专案组组长。

    九爷名字里倒是真有一个玖字,真名蔡玖田,编号九。姚尧本名叫姚尧,编号十一。

    孟珍珍自我介绍说,“我叫周敏仪,朋友都叫我一姐。”

    姚尧:呦,心不小啊,可惜一号已经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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